寒陌看著寒嘯離開,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景言正在她房間的軟塌上躺著看書,看見寒陌回來,站起身來笑著問道:“今天訓練還順利嗎?”
寒陌的目光沉沉,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極快的喝光了之後才抬頭看向景言。
景言愣了一下,放下了手裏的書,麵上的微笑也漸漸消失了:“出了什麼事?”
這些日子寒陌回來雖然不至於每天都是笑臉,但神色還算輕鬆,從來沒有過這樣嚴肅的時候。
寒陌盯著景言,忽然開口問道:“景言,世上除開你之外,還有人會隱身這種術法嗎?”
景言一愣。
“為什麼這麼問?”景言沒有直接回答寒陌的問題,反而輕聲反問了一句。
寒陌把挖心事件又說了一遍。
景言聞言沉吟了半晌,忽然道:“你這樣問我,意思是不懷疑我?”
寒陌挑眉:“我為什麼要懷疑你?”
景言默然不語。
他的雙眸直勾勾的盯在寒陌的臉上,本來就清澈的眼底,慢慢的有笑意冒出來。
那點點笑意像是細碎的星光,在他的眸子裏閃爍。
他此時的笑容,真真可以說是用燦若星子來形容。
“謝謝你寒陌。”景言道。
寒陌有點愣:“好好的忽然道什麼謝。”
景言淡笑著看著寒陌不說話。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的信任對我來說,是多麼珍貴的東西。
兩人沉默了一會,景言主動開口說道:“隱身術這種法術的確不隻我有一個人會,但我可以確定,會這種法術的人,絕對不可能用來挖心。”
像是他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去做那麼血腥的事情?
要殺人的話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自己動手,浪費法術去挖心?腦子秀逗了人才會這麼做。
寒陌看著景言臉上的驕傲,點了點頭道:“那麼說就可以排除是擁有這種法術的人犯案的可能了。”
景言點頭:“的確,不過其實寒陌,你有一個方向想錯了。”
“嗯?”寒陌不解的看著景言。
景言道:“誰說那人殺人,就隻單單是為了殺人呢?”
寒陌頓了頓,豁然抬頭看向景言:“你是說……”
景言點了點頭。
寒陌沉默了一會,起身打算出門。
景言也跟著站了起來:“你要去哪裏?”
寒陌扭頭看了他一眼:“我要去沐浴,你要一起?”
景言腳下的步子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直接表演一個原地摔跤。
“咳咳,你快去吧。”景言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坐回了自己的軟塌上。
寒陌笑了笑,轉身出了房間。
洗完澡之後寒陌就打算休息了,景言從自己的房間裏過來看了寒陌一眼,確定她是真的打算睡覺,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告訴淩淵城的其他人,今天挖心的這件事情不簡單。”
寒陌擺了擺手:“我哪有那麼多功夫,再說了,我算是老幾?我說的話他們就會相信嗎?”
景言輕笑了一聲,跟寒陌道了一聲晚安之後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