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麼多年了,他們見多了每個人從一開始被押進來的憤怒到後來的心如死灰,他們常年待在這裏,看著那些人從一開始看不起他們,用各種各樣惡毒的話來罵他們,到最後又用各種言語來求他們,事情發生的越來越多了之後,他們現在已經是心裏有點扭曲了。
他們喜歡看見別人痛苦,因此他們就開始好好的欣賞他人的痛苦。
一開始他們還覺得這個被送過來的人實在倒黴了一些,畢竟他們正閑著無聊,渾身的那股子鬱氣也沒有辦法發泄,這送過來的這個人就會成為他們的出氣筒。
但上頭沒有命令,他們也隻能這麼等待著。
“還別說,這個小丫頭竟然比以前進來的那些大男人都是撐的時間久一點。”
這個“久”當然是建立在他們根本就還沒有使出自己的本事的基礎上的,因為不知道上頭的意思,所以他們到現在也沒有采取什麼行動。
但這樣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丫頭竟然能夠冷靜到這個地步,這實在也是讓他們驚訝。
到現在為止,他們眼見著寒陌身上的傷都快要因為時間的流逝而痊愈了,他們竟然也沒有等到寒陌觸動機關。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個丫頭心性竟然沉穩到如此。
“現在是真的睡著了。”一個獄卒笑著說了一句,看著卸玄凳上的寒陌的目光滿滿都是惡意。
“這小丫頭也是厲害,一開始見到我們回來的時候竟然還在回到裝睡。”
“哈哈哈,可惜這丫頭根本不知道卸玄凳的奧秘,隻要在上麵的人身上的玄力有波動,卸玄凳上的機關就會保持開啟狀態,從開始到現在卸玄凳上的機關就一直是開啟的,我們其實一眼就知道這人到底睡著沒有,也是虧的這個丫頭裝睡的功力還真不錯,差點連我們都給騙了過去。”
空間裏兜兜跟小白聽見了獄卒這話頓時記了下來。
心想怪不得之前主人裝睡竟然那麼輕易就被看出來了,連他們都分辨不出主人到底是真的睡著還是假的睡著,原本還以為這幾個家夥是有多厲害,卻原來一切還是因為這個卸玄凳的緣故。
如果說卸玄凳上有機關的話,那麼他們可以知道一切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那邊獄卒的話還在繼續。
“你說上頭對於這丫頭到底是什麼想法?唉說來也是奇怪,當初上頭把人丟過來的時候好像也沒有說這人是男是女,我現在懷疑上頭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聽說是跟寵妃一起帶回來的,你們說,這人該不是寵妃在外麵的男人吧?隻有這樣的原因才會讓陛下如此震怒直接丟到這裏來啊?但也不對啊,這是一個姑娘!”
“嗤,咱們在這裏百般猜測又有什麼用?等她醒來想辦法問一問不就是了?雖然上頭沒說是要死的還是活的,但咱們幾個都處理過那麼多人了,想辦法讓她說個話還是什麼難事嗎?”
“你這話說的在理,走,我們現在就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