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人,不僅沒有求饒,反而還這麼冷靜的就看著他們在她的身上動作,像是這具身體根本就不是她的一樣!
一眾獄卒的臉色慢慢的就變了。
他們看著寒陌的目光開始變的恐懼。
“你到底是人還是怪物?”有一個獄卒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他們在這裏也算是守了那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個人會像是她這樣的。
即便是一個人沒有痛覺神經,看見自己的身上被弄成了這個樣子也會有一點麵色波動的吧?
可是她沒有。
她不僅沒有,她似乎還在笑。
正常人在這個樣的地方待不了這麼久,所以這些獄卒早就已經心裏出問題了,他們也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不正常的,但他們覺得這樣很爽快,一直也沒有想要改過。
可現在遇見了寒陌,他們才覺得自己那點不正常好像也變的正常了。
反正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麵對自己身上的傷口熟視無睹的。
這個人不僅像是沒有痛覺,還像是一個瞎子。
不,比起這些結論,他們更相信這個人是一個比他們還要不正常的瘋子!
“你……你笑什麼?”在那個獄卒的話問完之後,他們就清晰的看見寒陌的唇角勾了起來。
這個笑容絕美,她的五官原本就像是上天最好的作品,即便是她現在是男裝打扮,也是美豔不可方物。
可他們卻是不敢再看一眼。
這個笑容太詭異了!
“我笑你們自詡厲害,卻做不到讓我有絲毫的精神波動,這麼多年你們在這裏,就是這樣折磨犯人的嗎?”
寒陌說出口的話都仿佛帶著絲絲的寒氣,無孔不入的鑽入了獄卒們的耳朵裏,身體裏,讓他們竟然不自覺的開始哆嗦起來。
寒陌將他們的變化收歸眼底,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鬱起來:“讓我教教你們怎麼樣讓犯人生不如死,卻又不能死,而且你們還可以玩的盡興怎麼樣?”
獄卒緩緩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這一幕。
寒陌身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但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她竟然緩緩站起來了。
她的兩隻腿骨都已經裸露在了外麵,雙手也已經是血肉模糊看不出那是一隻手的痕跡,渾身上下除開一個腦袋之外,已經看不出人形。
但她就這麼站了起來。
獄卒們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站起來了!”
他們忙不怠的後退,仿佛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寒陌”卻已經慢慢的朝著他們靠近了。
“我教你們,怎麼樣才是折磨人的法子,你們這些手法都是小兒科,聽我的,去拿一罐水銀來。”
寒陌輕聲開口,聲音仿佛帶著某種誘惑力。
獄卒們看向寒陌,眼底帶著驚駭:“拿水……水銀幹什麼?”
寒陌輕笑:“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法子,在人的腦袋上輕輕開一個圓形的口子,將人埋進土裏,然後將水銀從那個口子裏倒進去……”
“倒……倒進去?!”
獄卒們不由開始想象那個畫麵,紛紛直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