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指甲從她右臉頰滑下,看著急促喘息的女人,她笑得越發燦爛了:“疼吧?以後我一天來劃一次,等到你滿臉都是血痕時,就不信古擎蒼還敢愛你這個醜八怪。”
楊綿綿屏住呼吸,不跟她爭辯愛情是什麼。
她發現孔慧珊的心靈已經扭曲了,現在自己說什麼都隻會遭來反駁和譏笑,嚴重地就像現在似的折磨,所以她幹脆什麼都不說。
“怎麼不反駁?”
她說話,孔慧珊會生氣;她不說話,她更生氣!
一個人唱獨角戲有什麼意思?
因為折磨,楊綿綿的肚子又疼了起來。她趴著是怕對方發現自己懷孕,可這樣的姿勢孩子明顯不舒服。
如果不是屈大夫那陣子的養胎不錯,這個孩子一定堅持不到現在了吧?
想到這裏,求生的又強烈起來。
覺得她的樣子很無趣,孔慧珊不滿地又扇出一巴掌:“喊啊,跟我求饒吧,沒準我會放了你!”
她越不說話,挨得打越多,越重。
孔慧珊憤怒地抬腳踹向她,驚恐的楊綿綿下意識往後退,腳踢中了她的胸口,肚子躲開一劫。
孔慧珊神情一凝,微微眯眼,結果又有人進來打擾她。
“什麼事情?”
男子伏在她耳邊小聲說:“一位姓慕容的先生找您。”
楊綿綿聽到了,渾身一顫,仿佛看了活生的機會,但她不能表現得很明顯。
而女人則微微低頭琢磨著什麼,片刻後徒生驚喜!
她快速離開了地下室,直接將楊綿綿剛才的動作拋之腦後。
看到媽媽從休息裏出來,孔繼禮連忙跑回沙發邊裝在做作業。女人毫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他很少看到媽媽這麼激動,不禁疑惑地跟了出去。
孔慧珊推開會客室的門時,一道舉手投足間皆有種獨特魅力的男人,正依靠在牆上品著她的紅酒。
女人心髒微顫,表情卻是一冷:“不請自拿,這是古擎熙先生家教嗎?”
男子呷了一口酒,邪魅的眼睛似有如無般譏笑地看著她:“你哪樣東西不是我的?”
她屏住呼吸,激動地上前:“你真恢複記憶了?”剛才隻是試探,可現在的男人和當年的他幾乎一模一樣,讓她幾乎快相信了。
慕容熙優雅地放下酒杯,斜睨著她:“這些年你變得真讓人刮目相看,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甚至連我都敢騙,嗯?”
他說出這句話時,孔慧珊對他恢複記憶的可能更信了一份。但她卻沒有任何心虛地說:“是你自己把深仇大恨忘掉,而我隻好幫你製造記憶,這樣不對嗎?”
“少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繼禮的親生父親是誰?”
她一頓,似乎覺得沒什麼好對他隱瞞地,所以冷嘲一聲後,徑自為自己倒了杯酒才說:“一個無情的男人,一夜喝酒的荒唐而已。”
“那你何必生下他?”
“是那個孩子命大,怎麼折騰都死不掉。而他的父親還有點用處,所以我就將他生下來了。”
邪魅的眼神忽而飄向那微微開啟的門口,眉梢微揚:“所以你將那孩子放在古家,是別有目的?”
“哼,反正當初選擇生下他就是為了當顆棋子,當然要好好利用。不過你現在恢複記憶了,打算怎麼做?”
知道她對自己還有懷疑,慕容熙沒有多說而是反問:“你覺得我會怎麼做?”說完緩緩走向她,攫住女人的下巴,傲漠地看著。
“熙,其實我非常的想你……”
看著她向自己靠近,慕容熙反射一陣惱怒,厭惡地將她推開:“誰讓你靠近我了?”
女人一愣:“熙,以前……”
“別和我說以前,現在的慕容熙除了報仇的決心沒變,其他的都變了!楊綿綿在哪兒,帶我去見她。”
“她被我關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不用擔心。”靠而不得,她也沒有強求,轉身端起酒杯幽幽笑著。
他不敢表現得太心急,隻道:“古擎蒼之前已經將古氏集團和蒼帝酒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移到她名下,這就是我要見她的原因。讓她寫股權轉讓書!”
孔慧珊眉心一跳,驚喜地看向他:“真的?”
“不然你以為呢?”
“她在……”口而出的話又頓住,女人微微一笑:“這件事就交給我,保證完成任務。”
“既然你那麼喜歡代勞,隨便你。但是記得留住她的命,我還要和古擎蒼做交易,別壞了我的計劃!”
“放心,既然你恢複記憶了,她的命自然更值錢,我會看著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