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淩慕瑤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不見秦墨昀的身影了。
“王妃,該起床洗漱了。”
門外響起了幾下敲門聲,隨之傳來一道冷硬的聲音。
淩慕瑤隻覺得有些熟悉,應了一聲,便見來人推開了門。
正是昨日婚禮上對她無禮的綠衣。
她這才想起來,菊杏因為家裏有事,連夜回到了鄉下。
“洗吧。”綠衣心不甘情不願地將臉盆放了下來,水漬飛濺,也事不關己,從頭到尾都不屑看淩慕瑤一眼。
淩慕瑤也懶得和她計較太多,動手洗漱。
倒是綠衣見她如此淡定的模樣,自個兒先沉不住氣了:“我告訴你,我們王爺娶你,也不過是因為聖旨,別以為這樣就是這王府裏的主子了!”
淩慕瑤不慌不忙地繼續洗著臉,好似沒聽到一樣。
這下,綠衣更是怒了,伸手指著她,“喂,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然而,下一秒,她伸出的那隻手猛地被一把抓住。
“我不理會你,不過是因為你沒有被理會的價值。可若是你再繼續這麼對我出言不遜,我便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淩慕瑤緊了緊手中的力道,眼中迸發出的寒意異常攝人,“畢竟,這阿貓阿狗不聽話,就算費力,也總該教訓教訓的。”
“你才是貓狗!”綠衣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轉了轉手腕便欲抽出來,不料被淩慕瑤死死扣住,根本掙脫不出來。
她有些震驚地看著麵前的女人,這怎麼可能?!
淩慕瑤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深,找準關節的位置,毫不留情用力往下一壓。
“哢嚓——”
“唔!”綠衣瞬間疼的臉色煞白,強忍著才沒喊出聲,隻顫抖地動了動唇,聲音有氣無力:“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淩慕瑤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這種程度都不示弱也不喊疼?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丫鬟能做到的,況且,如果剛剛沒感覺錯的話,這個丫鬟是個會功夫的。
這倒也解釋了為何一個丫鬟敢如此大膽地對她。
不過看來,這王府還真是臥虎藏龍,根本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淩慕瑤斂了斂神緒,手上稍稍一動,又將那隻脫臼的手給複位了回去。
背過身,她一邊朝外走去,一邊冷冷道:“這一次是我好心,若還有下一次,就不好說了。”
綠衣托著自己那隻手,看著女人的背影,眼中劃過一絲狐疑,這還是那個怯弱的淩家二小姐嗎?
對於王府,淩慕瑤可以說是一點都不熟悉了,她隻能隨意到處走走,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塊空地。
她走過去,試著比劃兩下,就發現這裙子相當的礙事,索性便直接撩到膝蓋處,綁起來。反正還有裏衣,也不怕走光。
做完這些後,她開始練習自己的各套拳法,現在的這副身子真的是太太太弱了,她估計得增加好幾倍的訓練量,才能快速回去以前那樣矯健敏捷的程度。
“誰在那!”
突然,淩慕瑤神色一凝,順勢撿起地上的一枚石子,將其彈指飛向右後方。
秦墨昀隻側了側腦袋,便躲了過去。
“王妃倒是好興致。”他今日著一深白衣,拿著一把折扇,笑著走過去,“卻不知王妃這是習的哪家功夫,為何本王從未聽說過此事?”
“這是本小姐無意中看畫本自學的。”淩慕瑤收起動作,瞥了男人一眼,“至於後一句……敢問王爺知道城東王二家前日死了一隻貓嗎?”
言下之意是,他以為自己是誰,什麼事都能知道啊!
秦墨昀自然聽出了其中的嘲諷意味,知道再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便轉了話鋒:“時辰差不多了,王妃,我們該走了。”
淩慕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走?去哪裏?”
“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