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之下,不見鳥語,隻能聽到踏步聲。
饕餮寶塔太過驚豔,是他們這輩子所未見之物。
又有三隊人馬走了進來,同樣,先天的領路人都被攔在了塔外。
禁地外距離楊凡他們進來處好幾公裏的一處軍帳外,工羽走出了軍帳,看著抬頭望向禁地的王戈亥心生疑惑。
“王叔怎麼了嗎?”
王戈亥搖頭歎氣,走進了帳篷裏,他在作為護道者的身份等待前往禁地的家族。
塔裏,長發如瀑腰間別著兩塊玉佩的楊凡正在思索。
他看向了眼前正向他示好的牙伯子訕笑道,“選個傳承者哪有這麼麻煩,我覺得有個人不錯。”
牙伯子突然神經緊繃,“哥,不可不可,鎮魂琴是有自我意識的法器,它不會接受安排的的,哪怕你是當年折斷了它的人。”
楊凡冷笑,看著被牙伯子緊緊護在懷裏微顫的琴有些想笑,號稱可擋萬法堅不可摧的鎮魂琴被他一拳砸成了兩半。
“所以啊哥,你看我們之間?”
玩笑歸玩笑,楊凡知道這裏麵的道理,“你開一局,塔裏的所有人入局,誰贏誰就是琴的傳承人。”
牙伯子點頭。
隨手一揮,六個不同的場景切換,楊凡看著黑幕下的光幕,人煙繚繞微微的露出了笑容。
“我想看看你這將近萬年的布局我到底能不能贏。”
楊凡走進了光幕中,牙伯子將塔放下,將琴放在了膝間,彈了起來。
牙伯子彈得是高山流水,可是卻隻能彈出棉花的音律,他牙伯子從來都不是好人、不是君子、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他會留一線。
就像楊凡當年給他留了一線一樣。
牙伯子憤然拍琴,感受著即將消散的神魂沒有垂淚,反倒是一臉興奮的看向了光幕,“傳出你失蹤時我便夜不能寐,以天機去占卜未來,楊凡我這上萬年的布局,你該入了。”
牙伯子打了一個哈欠,“我沒告訴你,在這裏麵死了的話就是真的死了。”
牙伯子抱琴入睡,他已經上萬年沒有合眼,這一局他布了上萬年。
饕餮寶塔突然放出了光芒,姚瑤的師尊大驚,他衝了上去,可是被重重的彈開。
——
剛和自己二師弟廝殺的姚瑤轉眼就來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她看向山腳,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小師妹!”
姚瑤緊咬牙關,因為她還看見了在冰天雪地裏被他殺的其他人。
最後她見到了二師弟,他們相遇好像並不相識,這讓她多了一絲僥幸。
他們皆是向著不同的方向前進。
身後背負著三把大劍的吳昊天睜開了雙眼,他發現自己坐在了夢寐以求的龍椅上,龍椅前是一塊黃色的上麵刻著龍破九霄圖門簾,他掀開門簾,看到了堂下千百人紛紛喊著吾皇萬歲金安。
楊凡睜眼,他站在一棵大樹邊,大樹的樹葉枯黃,綠油油的草地上有很多枯黃的樹葉,抬頭看了一眼藍天,太陽有些刺眼,用手擋住了太陽刺眼的光,揮了揮拳頭發現自己不過普通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