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房間裏的刺客走了出來，懇請楊凡成為他們組織的統領，楊凡則是一笑置之。
門關上了，刺客隻能無奈的回頭。
躺在床上，曾情想了許久問道，“相公，像陌如玉這種壞人是要斬首示眾嗎？”
楊凡搖頭，“他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做這種事，但我覺得事出有因。”
“可是他想殺我們！”曾情坐起來，將楊凡嚇了一跳，楊凡沒有回答他的話，他躺在床上，知道自己身份的他自然不會被幻境裏人的生死所感觸。
兩人背對著，楊凡陷入了沉思，想了一夜他得出了結論，曾情就是牙伯子安排影響他的人，是幻境裏的死物。
隔日，府邸來了很多傭人，曾情在傭人們的照料下出去遊玩，楊凡則待在房間裏細絲，深思之後突然惶恐，這場謀劃了上萬年的局竟然在消磨他的意識，這麼長久的安逸讓他忘記了自己要幹嘛。
楊凡隨即出去院子站樁，這是他現在唯一能靜下來的方法。
夜晚等他回房時，曾情已經安靜的坐在了床上頭上多了一個翡翠發簪，楊凡沒有了往常的笑容，他坐在了椅子上，曾情看向他，“相公，你說要是我家們的孩子長大後受欺負了你會不會幫他打回來啊？”
楊凡嗯了一聲。
“城裏有老人，他的兒子兒媳出去遊玩的時撞上了一個惡人，惡人大怒，將其兒子投河，兒媳奸辱，老人去城主哪兒討公道，公道沒討成，自己還被火火打死，不日他的屍體被掛在了牆上，罪名是侮辱城主。”
“你說這樣的惡人和城主該不該殺？”
楊凡不假思索道，“該殺。”
“那要是惡人是陌如玉，城主就是這座城的城主呢？”
楊凡頓了頓，“城主該殺。”
對於陌如玉楊凡隻字未提。
曾情嘴角抽搐，眼角落淚。
楊凡沒有賣關子，“因為這整個世界都是幻境，都是假的，陌如玉隻是被影響罷了，況且他殺的不過是幻境中的假人罷了。”
曾情皺眉，她剛剛建立的世界觀好像在崩塌。
“那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楊凡淡淡的回了一句假的，曾情隻感覺渾身一麻，心顫抖了一下。
她像個木偶一般木訥的上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睡他身邊的楊凡卻早已酣睡。
她摸了下自己的臉頰，暖暖的熱意讓她不敢相信自己是假的，她下了床看著喘著粗氣的楊凡，又一次的落淚，曾經的重重一閃而過，她推門而出，這一走就是十年。
幻境中已經過了十年的時間，楊凡已經成了一個中年男子，對於曾情的出走楊凡沒有去追，他認定了曾情是假的。
幻境裏所在國的都城，下著雪，一間豪華的府邸裏，楊凡揮劍，劍升，飄落的雪花飛起楊凡將這種境界命名為天人合一境。
他看向不遠處的皇宮高牆，冷冷笑了起來，坐上了刺客首領的他即將幹一件大事。
已經恢複清秀模樣的陌如玉恭敬的走到了院子裏。
“大人，萬事俱備。”
楊凡收劍，“好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