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時候。沒有任何預兆,這一帶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高亢警報。警報聲中,香阪和義輝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這聲音......!"
"終於來了!"
"終於來了!"
兩人翻過身,露出陰陽師的表情,自然而然地進入了臨戰狀態。他們似乎沒有時間安撫西卡和佑樹,一個接一個地發生戲劇性的事情,他們的思維跟不上。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小雪泰然自若地閉著眼睛。
"我在這裏就能感覺到。其中,最眼熟的妖氣是黃泉國和刃鬼、耕雲齋三人。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人,但毫無疑問,咒禁師正朝這裏趕來。但是我們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所以我們不能排除佯攻的可能性。"
"因為事態緊急,在此失陪。"
香阪拒絕後,瞬間從客房消失了。於是,義輝轉過西卡們,命令她們作為一級陰陽師。
你們在這裏等著,因為現在還太早,不能碰到咒禁者,好吧。"
"是、是的。"
西卡並不想反駁,而是順從地聽取待命令。與其說這是思想的作用,不如說是本能的作用。即使西卡理解了那個,也不打算推翻那個馬上回答。因為即使不知道咒師是怎樣的人,但包括自己在內,麵對這一帶令人窒息的殺意和凶暴的妖氣。
佑樹也是如此,隻有這樣才能保持自己的身心。
"西卡。我不會叫你在這兒別動的。如果是陰陽師的末端就要保護朝倉老師。隻有你們才能做到。"
"是的,我明白了。願你的父親平安!"
"啊!"
義輝轉向朝倉老師,無言地交換著眼神接觸。劍客一本正經地附和著義輝的要求。
為了不讓朝倉先生太勉強,在給西卡和佑樹的動向釘上楔子的同時,為了不讓兩人隨意行動,朝倉先生監視著,形成了相互牽製的狀態。朝倉老師明白這一點,甘願接受。
"我和你一起去。"
小雪和義輝一起離開了客房。
後來被當作袈裟丸山、庚申山的會戰而流傳的一場戰爭即將拉開序幕。
所謂會戰戰爭,是指兩軍各自準備大規模戰鬥力,將眾多人數和火力集結在一個戰場上,與敵人勢力展開全麵衝突的戰爭。從這個意義上說,長達一千年的陰陽和咒禁師之間的戰鬥曆史,將銘刻一頁。
"你怎麼樣了?"
站在深山林環繞的地方,是一位攜帶弓箭的女性。他全身充滿了武士的光輝,英俊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美麗而突出。仿佛順著他身軀的輪廓,包裹著淡海般微微閃爍的精致裝甲----陰陽靈裝。
三點鍾方向沒有敵人的蹤影。
十二點方向沒有敵人增援的蹤影。
六點鍾方向很安靜。
九點鍾方向沒什麼異常。
就像對冠以八神將的女破魔師——那須野翠發出的念話心靈感應的反應一樣,頂尖的實力派人物依次報告巡視的結果。這些內容讓她的表情有點扭曲。
"是嗎?請繼續保持警惕。即使是小小的意外也要馬上通知我。我不允許個人評判。"
她認為她作為隊長組成的那須野隊的成員沒有這個必要,但為了以防萬一。她認為這就是戰爭的可怕之處,作為一個在整座山上聽著轟鳴的警報站在最前線的破壞者,她是這麼認為的。
結果,確認敵人勢力的隻有霧隱大人.....
他們利用敵人的正麵突破作為佯攻,認為潛伏在他們背後的那個咒師會采取什麼行動,於是便在周圍搜索了一番。當然,既然有可能是隱形術,現在下這樣的結論還為時過早。
"對我們發動正麵突破的襲擊,您可真是受了不少的教訓啊......不,也許十三年前的那天也是這樣。"
那須野意識到,心中盤旋的疑念正逐漸變成自信。也許沒有必要針對生活了數百年或千年的惡魔隻能在短暫的生命中存活,最終目瞪口呆地死去的人製定戰略。他們不會做好徒勞無功的準備。
就好像人類用智慧和戰略作戰,結果也不會改變一樣。
"我們的同誌冒著生命危險和其中一半人同行,卻不肯改變這種想法......真是令人不快。"
那須野凜然的臉嚴厲地扭曲著,不快地吐出來。那銳利的眼光強烈地凝視著充滿黑暗的虛空。
在警報響個不停的情況下,在陰陽師和破魔師的聯合軍司令部設立的大房間裏,破魔師的總上將龍二,以及破魔師的陰陽師香阪和義輝,俯視著周圍一帶的地圖,製定著戰略。
"為了掌握對方的戰鬥力,霧隱隊正前往偵察。還有,作為一個遊擊隊,那須野隊正在探索這裏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