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莫名其妙地聽到了這個故事,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的西卡不由得皺起眉頭想。包括結崎惠理子在內的其他四個人也一樣,似乎也在沉思。
“喂,茂,這是我的想法......”
“是啊,因為是你,所以才會注意到什麼吧。”
“是的。茂是可能的,但是這個叫作“件”的妖怪雖然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是作為代價,他會失去自己的生命。然而,我想指出的是,預測未來的悟君是什麼,代價是什麼,不是嗎?”
“太棒了,你說得對。”
茂意味深長地眯起眼睛微笑著。
“西卡說得對。預測未來要冒很大的風險。剛才結崎提到了“件”,雖然不是妖怪,但也有預言未來的人。有受過神諭的巫師、宗教人士等。不過,大部分人都會說,對於未來來說,現在這樣下去是不好的,不這麼做的話就會不幸。”
“什麼意思?我不知道。”
早織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頭上掛著一個大問號,但是西卡繼續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按照我們說的去做,以避免不幸的未來。如果你不幸福,你隻需要找個理由說你缺乏信仰,因為你不認真對待它。因此,他們所描述的未來可能是中等的,但不會偏離。”
“好吧......我用了未來預知這個詞,但是重點不是未來會發生什麼,而是要做什麼,對吧?”
對於結崎惠理子的解說,茂木略微表示了肯定,然後繼續說道。
“即使是負責神諭的巫女,原理上也是如此。再說,他們畢竟是信奉神的話語的人,他們取消預言就如同信仰的神取消預言一樣。所以有些宗教禁止預言未來,認為這是一種損害神尊嚴的行為。”
“但是......《聖經》之類的都預言了末日的到來,而且佛教也有彌勒菩薩降臨的故事,對吧?”
“上條,你對宗教了如指掌。不管怎樣,他是對的,基督教有末世論,有千禧年主義,但確切的日期還不清楚,而佛教的情況是,佛陀入滅後的五十六億七千萬年後的未來會有彌勒菩薩降臨,這是一個不可確認的遙遠的未來。”
“那麼,預知未來的風險是......”
西卡咽了一口唾沫,吐出了剛才湧上心頭的疑問。
“在遠古時代,預言未來的人被稱為巫師或先知,他們的語言是神自己的語言,集中了人們對神的信仰,或者說是對他們背後的神的信仰,從而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宗教。但是。那些放棄了未來的人,就像“件”一樣,願意為自己的生命和生命付出代價。”
“怎麼會?”
“是誇張還是太誇張了?”
春奈把絕句放在嘴邊。相反,早織似乎並不輕易相信。
“雖然與預知未來的故事有些不同,但是在《魏誌倭人傳》中出現了被稱為‘持衰'的特殊人物。他的職責就是陪同他去三國時代魏國的朝貢體係,他所要履行的職責就是防止發生海難。”
其行來渡海,朝拜中國,恒不得一人梳理頭,惟有乾淨淨淨衣,不食肉,不接近婦人,如喪親之人。通過使用這個名字來維持自己。若去者吉善,共奪其生口,財物顧,若有疾病,遭暴害,欲便之殺,其持衰謹說完了。
“如果平安地來回渡海,日本的衰落就會得到奴隸和財物的獎賞,否則就會被殺死。為什麼,盡管有自然的災害,那家夥還是必須被殺死,因為在出現病人或遭遇暴風雨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了自己的使命。”
“真的假的?”
“如果你認為我在撒謊,那麼以後再看《魏誌倭人傳》吧。古代的人比你們預想的更重視占卜,預言未來更是如此。預言未來,無論是對人類還是對妖怪來說,都足以預言絕對會發生的未來。”
如果一個妖怪預言了未來,那麼它就會死去,這難道是對未來的回報嗎?還是我們必須把我們的整個生命都投入到超越現實世界、超越時間、看到未來。你是說神允許你用生命來換取未來。
同時燃燒自己全部生命,擁有看到未來的能力,在這個世界上得到生命的妖怪會想什麼呢。為了預言一個未來而誕生,而且背負著死亡宿命的妖怪所預言的未來全都是不祥之兆。
西卡把手放在嘴邊,在腦中思考著這樣的問題。與喋喋不休的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西卡們都籠罩在難以言喻的氣氛中,自覺到心中有難以言喻的東西在翻騰。
“那麼不付出任何代價的悟君也被稱為神的存在嗎?”
當事人美嘉不由得泄露了消息。她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震驚。就像嚴冬來臨一樣,對於春夜來說太冷的東西舔遍了美嘉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