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秦靈美眸微瞪,看向小浪花,怨怪道:“你幹嘛現身,別把人嚇出個好歹來!”
“我不現身,你能看到我嗎?我要是說話,是不是還要嚇死他?切,凡人真是不經嚇!”小浪花沒好氣。
“你要想跟著我,你就得隱身!還有幾個傷患需要你的妖術救治,我精力已經消耗太快!把胃重新修好也還得半個時辰!”秦靈用手背擦擦額頭的汗,話裏都是虛弱。
小浪花沒有隱身,還滿臉的不高興,“秦靈,什麼是妖術?你這能力說白了是修人,說黑了不就是魔道!本神君這不是妖術,是仙術,是仙術好嗎?”
秦靈偷笑,摸了一把貓頭:“好好好,是仙術,快隱身吧!”
“秦靈,別動本神君的頭,本神君活了三百歲,比你不知道大多少歲,別沒大沒小的!”小浪花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好好好,本公子知道了,真是怕了你了!”秦靈語氣輕快,手底下是一點兒都沒停下。
小浪花瞬間隱身,但是空氣裏還是在說話:“本神君就管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你修複內髒!這些髒兮兮的凡人,本神君看著就惡心!”
秦靈催促:“你快去吧!”
外麵二人被驅趕,陳之遊打算走,他本來就不想來,墨弦非要讓他來,說他來秦靈才賣麵子。結果呢,秦靈是誰也沒見,就算是小浪花都得使用法術進來。
“老道先走,這大冷天的,你站著吹冷風吧你!”陳之遊還打了個哈欠。
墨弦瞧著這陰森的天氣,心情煩躁,跟上陳之遊,有點埋怨:“我說老道,你幹嘛把靈兒非要勸來做這事?他們秦家是管不得官家之事的,會遭天譴的!”
“那麼多人都被魔頭害的殘廢,阿靈要是不管,才會遭天譴,事情做完就走,還有一筆銀子可賺,誰能知道這事兒?”陳之遊說這些自然是理直氣壯的。
墨弦上前幾大步,追上陳之遊,以警告的口吻說道:“臭道士,別以為本公子不知道,你就是拿靈兒當搖錢樹,本公子告訴你,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陳之遊小眼睛一閃,但是卻也義正辭嚴:“你靠近阿靈是什麼目的?老道不會拿她當搖錢樹,倒是你一心把她往南秦引,安的什麼心?還有,你到底是何許人也?你說你是窮書生,鬼才信!”
墨弦語塞,“哼,老道士,日久見人心!”
陳之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說的好,日久見人心!”
墨弦走的極快,不等陳之遊,陳之遊氣的在後麵叫嚷:“你個臭東西,你等等老道,老道不認識路!”
“就不等你,看你怎麼辦,老道士,本公子給你說,你趕緊離開靈兒······”
陳之遊氣喘籲籲,“你這個壞東西,阿靈要是能看上你才怪呢!”
二人你追我敢的,吵鬧的很。
慕容棣雖然躺著,可是心裏焦急,銀子是否送到百姓手裏,凍死的人和牲畜也不知道是否安置妥當,活著的災民又該怎樣安置!這次的雪太大,一連下了七天,這七天不知道什麼東西作祟,死了許多人,他府上的侍衛都接二連三的出事。
他本來聽曲兒也是為了緩解疼痛,回想秦靈那嫌惡的眼神,看來是誤會的厲害。又想到秦家大傘著實厲害,他離那麼遠,內力也不錯,還是被傷到,這養傷不知道又得多久!
他掀起白袍,緩緩起身,“你們都下去吧!”
聽聞此言,幾個女子拿著樂器低眸下去。
忽而,慕容棣想起什麼來,叫道:“孟章,去把知府王遠清叫來!”
而回應他的卻是旁人,見一位帶刀女侍衛進來,墨發高束,眉眼兒精致,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個子也高,似乎比秦靈要高。
“爺,屬下是陵光,孟大哥去了後院!”說話也是不卑不抗,不嬌不柔,倒是聽著字正腔圓,一本正經!
慕容棣微愣,嘴角勉強帶著一點兒笑意,“本王差點忘記,嗯,那你去帶他來,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