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這個詞用在秦靈身上一點都不為過,她五髒六腑受損不說,就是連子宮都受到了牽連。
她躺在床上,瘦弱而又蒼白,不探探鼻息,人還以為她早就撒手人寰了。
冬涼心疼的伺候著:“秦公子怎麼傷的這麼重?”
“自然是重,魔物厲害,能保住性命都不錯!”本來今夜要走的事情,徹底泡湯!陳之遊坐在一邊歎氣。
忽而,二人聽到外麵通傳,說是王爺駕到。
陳之遊和冬涼起身來迎接,慕容棣緩慢進入房間,卻擺手,免了二人的禮。
孟章接下王爺的大氅,跟著。
慕容棣來,冬涼心裏舒服多了,隻要有人管秦靈就好,她和陳之遊默默站在一旁。慕容棣靠近床邊,瞧了瞧秦靈,一陣怪異感頓時浮上心頭,秦靈還真是長得標誌,五官哪個都好看,但就是身為男子,身量小了些!還是說娘胎裏就沒養好,所以是先天不足!
他一直盯著秦靈瞧,又不發一言,孟章幹咳一聲提醒。
慕容棣回神,也是捂嘴幹咳一聲,“怎麼回事?沒讓大夫來瞧瞧?”
自然是不能叫大夫,大夫來一把脈,這秦靈是女兒身的秘密不久拆穿了?陳之遊上前一步回答:“王爺,不用大夫,老道有藥,已經給喂下了!大夫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什麼藥?”慕容棣緊鎖著眉頭發問。
“她五髒六腑受傷,本道給她喂得是她之前托付給我的藥,說若是她受傷,給她服下即可!”陳之遊不敢撒謊,也沒撒謊,他低頭拱手回答著。
“嗯,很嚴重?”
“是有點嚴重,怕是要在王爺府上休息幾日了!”陳之遊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
慕容棣笑笑:“住著就是,秦公子為本王解決魔頭,換來王府清淨平安,便是功臣!”
陳之遊頓頓,這是王爺在試探?
“老道出去之後,不見魔物蹤跡,之見阿靈躺在鮮紅的雪裏·····”陳之遊有點兒說不下去,場麵慘烈,秦靈孤零零地躺在冰雪裏,小浪花呢?陳之遊想起小浪花來,便下意識地四下找尋,卻未找到!
慕容棣眼光深邃起來,“誰都沒看到?”
陳之遊想這個時候小浪花躲起來,怕是不想曝光身份,便道:“是如此!”
孟章焦急,“那魔物到底是死了還是逃了?”
陳之遊有些不悅:“且看明日王府是否再出事,不出事的話,結果不言而喻!阿靈深受重傷躺在床上,老道還要照顧她!”一向溫和的人忽然說話很衝,孟章有些驚訝。
陳之遊已經退了好幾步,這麼晚了,都該歇著了!
慕容棣瞧瞧這屋裏的人,便道:“孟章,安排陳道長去隔壁的廂房,加個炭盆!”又看向冬涼道:“你在這守夜,有事立即稟報,不可耽誤!”
冬涼意識到在說自己,趕緊應是,但是意識到王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又道了一句:“是,冬涼知道了!”
冬涼?慕容棣玩味地瞧了冬涼一眼,倒是個挺機靈的姑娘!
慕容棣又看了悄無聲息的秦靈一眼,心裏似乎有了答案,他猜測,魔物和秦靈兩敗俱傷,魔物此番也好不到哪兒去。
但是他並未說什麼,隻是道了一聲:“孟章,走!”
孟章前來為他穿大氅,他接過,“本王自己來!”
孟章遞給,慕容棣優雅穿好,幾大步邁到門口,聽後麵東涼和陳之遊恭送他!
小浪花一襲黑袍坐到墨弦麵前的時候,已經到了醜時,酒館裏也就隻剩三三兩兩的人,酒館老板坐在收銀台邊打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