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個星期,秋嫻就監測到了新情報——塞班島即將開始下一輪采購了。
這種采購一般都是盲采,為了最大限度控製島上的人,采購員事先並不會向各部門收取采購清單,而是隨意調查然後安排采購。
但塞班島的采購員大概是偵探專業出生,他安排的采購一般都不會出任何差錯。
秋嫻又搞到了采購部的飛機構造和采購清單,對這次采購的東西大概有了清晰的了解。
“那你打算怎麼走?”宗唯一邊吃著橘子,一邊懶散地問道,“采購部門把東西放下後就會立刻起飛,從降落到起飛,最多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停機坪人不會斷,你打算怎麼上飛機?”
秋嫻瞥了他一眼。
“我又不會走路……難不成你打算把我背著出去?”宗唯一邊想象一邊把橘子塞進嘴裏,“雪利,如果你背著我出去,我可能會跳海自殺。”
秋嫻當下站起身,從寫字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卷膠布,撕下一個長條來。
宗唯把橘子瓣上的白線一點一點的撕掉放在桌上,正要把一掰橘子扔進嘴裏,一張膠帶突然封住了他的嘴。
他驚愕地瞪了瞪眼睛。
秋嫻滿意地點頭:“安靜多了。”
在和宗唯的相處中,秋嫻總是善於進攻的那個,不過宗唯也不是什麼等閑角色,也會找機會讓她吃癟。
秋嫻找準了機會,就準備收拾收拾上路了。
而宗唯——
他的恢複能力十分強悍,雖然不至於一個月就重傷痊愈,但自個兒窩在床上看看陳年小言還是可以的。
“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秋嫻站在床邊對宗唯道。
宗唯咬著一根蜜桃味兒的棒棒糖,手裏還拿著一本漫畫,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戲謔:“你幫我脫呀。”
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秋嫻直接抽走他的漫畫往後一扔,漫畫書嗖的飛了出去,寂寞地落在書桌上,隨後秋嫻爬上床兩膝跪在宗唯腰側把他完全壓在了身下。
宗唯張了張嘴,棒棒糖差點從口中掉出來,他趕緊扯著床單鱷魚似的要爬走,秋嫻卻已經刷的扯開了他的開衫睡衣!
胸口是兩道猙獰的劃痕,但腰腹下的刀傷愈合狀況良好,既沒有紅腫也沒有發炎,她又俯身扒下他的褲子,腿上的槍傷口恢複勢態也良好,隻好不出狀況,活著出去完全沒問題。
秋嫻鬆了一口氣,翻身下床,卻見宗唯臉頰紅紅的,長臂一撈飛快把褲子拉上來,仿佛終於回過神一般語氣惡劣地道:“雪利,你真是女人?扒褲子的動作很熟練啊。”
“第一,我是醫生,第二,我比你大八歲,在我眼裏你充其量是個小屁孩兒。”秋嫻輕笑一聲,“還真以為長了毛就是男人了啊?”
宗唯:“……”
他被懟得說不出話。
秋嫻又語氣一轉:“準備一下,我們明天一早就離開,明天天亮時采購部的飛機會降落,我們趁亂混進去,我會把冷凍箱的線路破壞掉,你就待在冷凍箱裏吧。”
宗唯:“……”
他眼皮跳了跳:“冷凍箱?”
其實就是冰櫃,不過她換了個更文藝的說法。
秋嫻點頭,宗唯當下用一種充滿懷疑的目光看著她。
秋嫻勾了勾唇:“你現在表情倒是豐富呢。”
剛開始那幾天明明人憎狗恨的。
宗唯沒明白她在說什麼,隻是慢慢道:“我不進冷凍箱。”
“得進。”
“不進。”宗唯把杯子拉上來遮住臉。
秋嫻不想跟他繼續掰:“就這麼定了。”
宗唯聞言立刻掀開被子,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兩本綠皮兒的護照晃了晃,眉尾往上挑了挑:“雪利,護照可是在我手上,你這樣對我,小心我不給你。”
“幼稚。”秋嫻冷冷扔下一句話,伸手從寫字桌下麵取出一把手槍來別在腰後。
隨後又從桌子下麵的箱子裏倒出一疊疊鈔票,宗唯坐起身子,手肘撐在欄杆上慢悠悠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藏的啊?”
秋嫻把錢全部塞進背包裏背上,有扔了一把槍給宗唯:“小心駛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