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嫻轉了話題,“明天開始我不在家,要出去找願意給你治腿的醫院,你就待在家裏哪兒也不要去。”
“治腿?”宗唯頓了頓,“你把我帶出來就是想給我治腿?”
這兩人信息不共享啊。秋嫻心想,麵上淡淡道:“不治腿你想掉海裏喂鯊魚?”
“你還想回島上?”宗唯訝異地看向她,秋嫻長得就一臉叛逆,想幫他治腿已經很稀奇了,更稀奇的是逃出島了還想著回去。
“我本來就是島上的人,隻是為了你治腿出來,治好了當然還回去的。”宗唯盯著她,秋嫻做衛生折騰出了一身汗,發絲濕噠噠的貼著臉上的肌膚,臉頰上還有不知道哪兒蹭的一塊灰塵,黑乎乎的,看著實在可笑。
但宗唯也不得不承認,她容貌確實過人。
秋嫻說完,就走到門口把收拾好的一箱子垃圾拖到門外,因為裝的太滿,幾個瓶子咕嚕咕嚕滾出來,她又蹲下身一一撿回去。
正在這時,隔壁房間的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走出門取信件,不經意往秋嫻的方向瞟了一眼,隨後就愣住了。
眼看著秋嫻起身要關門,他趕緊上前一步卡住秋嫻的房門,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在秋嫻的胸口和臀部來回的瞟,嘴裏也是嘿嘿兩聲:“這位小姐,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你啊,你才搬來的?”
房門被卡住,秋嫻這才回頭,一個大約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胡子很久沒有剃過了,鬢角到下巴全是濃密的胡須,他眼眶深陷,精神狀態並不佳,看向秋嫻的目光更是放肆又帶著些許淫邪,讓人反射性厭惡。
“你有什麼事?”秋嫻冷聲問道。
她勉強保持住了自己的禮貌。
男人哼笑一聲:“就問問你什麼時候搬來的唄,一個人住很寂寞吧?要不要跟哥哥一起玩……”
秋嫻眉頭皺起,正打算強硬的關門,這一瞬間,一道帶著勁風的影子從耳邊一劃而過,咚的一聲砸到男人的腦袋。
這一聲極其脆響,男人甚至連叫都沒叫一聲就一頭栽到了地上。
“關門。”宗唯的聲音極其不耐地從後麵傳來。
秋嫻毫不猶豫關門,男人的一隻腳卻卡在了中間,她幹脆一腳把男人踢開,然後關上門加了兩道鎖。
“下回見到這種人,不用跟他們廢話。”宗唯冷冷瞟了秋嫻一眼,隨後又道,“剛才我把我的杯子扔出去了,你再給我買一個新的回來吧。”
秋嫻:“……”
小兩間的好處是,秋嫻晚上也不用麵對著宗唯了。
和宗唯那個神經病住的時候,另外一個宗唯到了晚上也不消停,愛吃話又多,大半夜像老鼠啃花生似的啃薯片,秋嫻為此失眠了好久了。
但這個宗唯不一樣,應該會比那個更安靜。
秋嫻鋪好床洗了個澡,便關燈睡覺了。
一夜安眠。
翌日早上起床,秋嫻在樓下的報亭買了份報紙,注意到報紙上對飛機迫降在港口的說法是,民用飛機故障迫降。
雖然有人表示應當追責,但畢竟也無人受傷。
民用飛機故障?
這公關果然做的厲害。
秋嫻把報紙收好,拿著新買的早餐返回公寓,大廳裏管理員喝酒,見她進來,便招手叫秋嫻過去。
“昨天晚上你隔壁住的那位尼克先生給我打電話,說是你把他打暈了,現在正尋思要找你報仇呢。”管理員給秋嫻打了個暗號,“總之,多注意安全吧。”
秋嫻頷首:“謝謝你,就是以後要麻煩你了。”
“我都懂的。”管理員笑嘻嘻地道,大概把秋嫻他們也當做逃犯了。
秋嫻也沒解釋,他這樣想反而更好。
回了家,秋嫻徑直推開宗唯的房間門,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房間裏一片漆黑,模糊間可以看見床上有個人影。
她抬手打開燈。
“你進門都不敲門的?”宗唯轉過頭來,一眨也不眨盯著她。
秋嫻攤手:“習慣了,誰讓我們以前都住同一個房間?”說完走到床前,“要不要吃早餐?”
宗唯伸手示意她扶自己起來,一副大爺得不得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