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逃跑吧?”她挑了挑眉,“跟蹤了我一個星期,被我發現就想跑?你該慶幸是我發現你,不是宗唯,否則換做宗唯當場就會要了你的命。”
說著她變戲法般又弄出一把銀色的小刀,慢悠悠地擦著司機的脖頸劃過,而在車外的行人看來,這卻隻是像一個美豔的女人坐在男人身上勾著他的脖子說悄悄話。
男人緊緊靠著座椅椅背,警惕地道:“雪利,我隻是奉命行事,你應該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你們部門的。”秋嫻笑了一下,“不如你告訴我,你這次來到底要做什麼?我心情好的話,可以放你離開的喲。”
到了這份上是插翅也難飛了,男人咕嚕吞咽了與喜愛,終於舉雙手投降:“雪利,島上隻是派我來監視你和宗唯,隨時彙報你和宗唯的行蹤,必要的時候殺了宗唯帶你回去。隻是我今天跟丟了宗唯,正好看見你,然後就……”
然後就被發現了。
秋嫻蹙眉:“島上為什麼要殺了宗唯?”
很顯然,島上也知道秋嫻帶他出來是為了治腿,而且島上估摸也琢磨出秋嫻並沒有叛逃之心,隻是行為構成了叛逃而已。
但即使不存在背叛,該幹的還是得幹,秋嫻覺得,要麼島上派人把她和宗唯全部幹掉,要麼就是把他兩帶回去,為什麼要殺一個帶回去一個呢?
難道這家夥在說謊?
秋嫻目光重新落到男人身上,男人被看得一個激靈:“雪利,我說得都是真的!島上給我的任務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藥殺了宗唯帶你回去。”
秋嫻若有所思。
講真,她覺得如果宗唯的腿治好的話,宗唯的存在價值應該比她大得不止一點半點。
難道說她有什麼後台?
秋嫻越想越想不通。
而被她壓著的男人一直注視著她,舉起的雙手不動聲色伸到座椅後,手指一勾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
他眉眼一狠,正要把那東西掏出來攻擊,秋嫻就掄起拳頭把他敲暈,隨後推開車門邁開長腿下車。
一個路過的年輕男人驚訝地看著她從車裏走出來,秋嫻對他微微一笑,隨後快步朝醫院走去。
乍一看消息沒什麼用,但還是有點細微的用處。
第一,宗唯早就知道有人在跟蹤他了,但不管是抖S宗唯還是抖M宗唯都沒有告訴她。
第二,在島上看來,她比宗唯更有價值。
秋嫻覺得怪怪的,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哪裏怪。
等到下班的時間,秋嫻脫了白大褂,剛要走進電梯裏就接到了心理醫生約瑟夫的電話:“雪利,你現在有時間嗎?要不要過來一趟,有個新的方法也許我們可以試試。”
新方法?
秋嫻想了想:“我馬上過來。”
約瑟夫的辦公室離醫院並不遠,秋嫻打車過去時,前台的小妹已經下班了,約瑟夫在辦公室裏正在看一本專業書,見秋嫻敲門進來,推了推眼鏡把書闔上:“坐吧,雪利。”
秋嫻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和上次來不同,這是一張更大更舒適的椅子,柔軟地就像躺在海綿上。
秋嫻摸了摸扶手,這才注意到旁邊有個按鈕。
“雪利,我的老師已經去世了,但他曾經在這方麵造詣頗高,隻是個人因素不大喜歡做催眠罷了。那天你走了以後,我就去看望了我老師的夫人,從夫人那裏帶走了老師的筆記,我猜想……”約瑟夫含笑道,“也許你的催眠,是我老師做的。”
啊?
秋嫻驚訝地看著約瑟夫,他老師下的?世界真的這麼小麼?
“不瞞你說,雖然老師他不喜歡催眠,但晚年卻因為經濟糾紛,背地裏卻受有錢人家庭雇傭,所以也許你也曾經是被催眠的人之一也說不定,隻是時間久遠,斯人已逝,現在很多事情無法考證,我也隻能全憑猜測,但是雪利,如果能提供一點點線索就好了,現在,我隻是暫時按照老師的學習方法來試著解開你的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