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進入塞班島至今,除了他本人之外,隻有一個人叛島成功。
這個人,就是雪利。
係統:“叮——關鍵事件發生率:80%。”
“想想真是驚訝,沒想到Laier竟然同塞班島有勾結,還在臨死之前把女兒托付到那種地方,不過如果不是被托付到那種地方,我早就把那丫頭送去見他了,嘖。”宮立的語氣無不遺憾。
宗唯停頓了片刻,重新握緊槍,埋首在瞄準鏡前。
宮立道:“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我們得趕在塞班島之前下手。”
宗唯抬起頭,順手把狙擊槍塞進旁邊人的懷裏,掉頭就走。
“喂!宗唯!你去哪裏!這麼遠的射程除了你沒人能做到啊!”對方冷不丁被塞了一支狙擊槍,也有些懵逼。
宗唯頭也不回:“改天再殺,我現在有點事得出去一趟。”
“你把任務做了再去啊!”
“不用了,風向馬上變了,改天。”說完宗唯砰的關上天台的門。
站在圍欄邊的人無語了幾秒,砰的把槍扔到地上:“我去!”
秋嫻到約瑟夫的辦公室時,才下午六點半,在來的路上她已經吃了一塊三明治,勉強填了肚子。
艾利克斯還穿著白天那身西裝,聽見開門聲,他拿起懷表看了看時間,笑道:“六點半,你今天來得很早。”
“下了班直接過來的。”秋嫻徑直走到椅子上坐下來,“直接開始?”
“當然可以。”艾利克斯說完,伸手關了窗簾,厚重的簾子隔絕了窗外的霓虹燈,室內有些昏暗,艾利克斯手邊暖黃色的台燈成了屋內唯一一盞光源,在一片黑暗中仿佛夜晚航海中的孤單的燈塔。
艾利克斯拿起天花板燈的遙控器,頓了頓,又抬眸笑道:“如果這是最後一次催眠,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秋嫻抬眸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解除催眠成功,那就恭喜你已經超越你的老師了。”
艾利克斯大概驚異於秋嫻的回答,微微怔了怔,隨後輕輕笑道:“是嗎,我也要謝謝你,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
倒不至於上升到報答這種高度……
秋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艾利克斯倒了一杯牛奶放在她手邊:“來的路上沒吃飯吧?先喝杯牛奶吧,也許會耗費很長時間也說不定。”
秋嫻點了點頭,端起來一飲而盡,牛奶是加熱過的,還有些溫熱,不燙口。
艾利克斯換了燈,秋嫻便緩緩閉上眼,隨著他的指引將意識漸漸沉下去。
咕嚕咕嚕咕嚕——
她仿佛被人扔進了水裏,全身上下被冰冷環繞,嘴裏吐出的氣泡一點一點上升,仿佛要一直升到水麵。
秋嫻猛地睜開眼,麵前,一個穿著小西裝的小男孩兒正睜著大眼睛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麼了?”
秋嫻直起腰,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這個男孩是……宮奚。
她扭頭往下看去,正中間是歐式裝修的水晶大吊燈,大理石的地板映著來來往往的華麗的人影,賓客身著華服,杯盞交錯,正是她第一次觸動催眠時見到過的場景。
現在的年齡應該是……十六歲,被帶去塞班島的年齡。而宮奚更小了,現在才三歲左右。
“爸爸媽媽呢?”她重新蹲下身,看向宮奚。
宮奚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小小的腦袋大概腦容量不夠,想了半晌才伸手一指:“剛才在那裏,一眨眼就不見了。”
真是夠馬虎的父母啊。
秋嫻搖搖頭,站起身:“那你就跟我一起,等下我幫你找你爸爸媽媽。”
宮奚小小的臉蛋上露出傻嗬嗬的笑容,伸手攥住她的裙角。
這個宴會,是老父母為秋嫻舉辦的十六歲生日宴會,從排場來看,老父母果然身份斐然,即使和宮奚站在二樓這個偏僻的角落裏,也不斷有同齡人帶著討好的笑容湊上來說話,而老父母更不用說,身邊圍著的人就沒斷過。
秋嫻根本不想應付這些記憶裏的人,對宮奚道:“我們去透透氣吧。”
小宮奚懵懵懂懂地點點頭,拉緊秋嫻的裙擺,和她一起走到了露台上,這裏一個知名的古堡,已經謝絕對外開放了,但老父母為了她硬是借過來翻修了一遍造就了這次空前絕後的生日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