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姥姥是神婆,我對羅盤還是有些認識的,如果在一個陰森森的地方拿著羅盤,而且羅盤上的指針還飄搖不定的話,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的身邊全都是鬼.....
雖然上次我來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但是現在看情況我還是有些欲哭無淚。
“白....白謹,我們身邊是不是......”我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到處亂剽,就害怕會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
上次能看見那些東西是因為我手上拿了翡翠鐲子,這次為了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我果斷的將鐲子包好放在了背包裏。
我話還沒說完,白謹就對著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輕輕的點的點頭將羅盤收了起來。
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白謹就突然開口不卑不亢的說:“各位,我是陰陽門的白謹,今日來此多做叨擾,不過我此番前來是受李家嫡女李曼所托前來查明她身亡的真相,否則她將一直留下人間無法轉世投胎,還望各位長輩海涵。”
白謹說著還向著......呃......閣樓正中央,也就是大廳首座的地方拱了拱手。
我抬眼望去,什麼都沒有看到,隻能哆嗦著腿離白謹更近一些了。
丫的,跟鬼說話,他也真是能耐。
小的時候姥姥就叮囑過我,如果晚上夢見已經去世的人的話,就算是在夢中也不要跟他說話,在夢中叫我也不許答應,不然他會將我的魂魄勾走的。
我一直記得這句話,所以這麼多年來,在夢中除了跟李曼說過話之外其他已經去世的人就算在夢中叫我我也不曾開過口。
不知道那鬼跟白謹說了什麼,白謹突然伸出一隻手拉上我就向著樓上走去。
“哎,白謹,那......鬼,呃,不是,那些長輩同意你上樓了嗎?”我意識到自己口誤趕緊話風一轉有些懷疑的又左右看了一下。
“別亂看,做正事!”白謹拉著我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不知怎地,雖然我一直都很害怕,但是此時感受到白謹手掌心的溫度,我的心居然是暖暖的,突然就不怎麼怕了。
“你是在哪裏拿到鐲子的?”白謹問我。
“就三樓的小房間裏,那裏麵有李曼生前的照片,想必她以前在這裏住過吧!”我說著指了指樓上。
白謹點頭繼續拉著我上樓。
其實李曼的家是在市裏的,我雖然是在徐家鎮長大,但是高中的時候因為成績優越便也進城上學了。
這才有機會跟李曼成為高中同學。
李曼出身書香門第,父母都是考古學家,早年也在我現在就讀的A大任過教。
白謹拉著我上樓後,推開李曼以前住過的小房間,裏麵暗黑暗黑的,窗戶也被關了起來。
我覺得有些瘮得慌,對著白謹說道:“白謹,上次我來的時候這房間裏還是暖暖的,這次一來卻感覺有些透心涼,都快趕上雪碧了。”
“恩,因為這次有人在。”白謹有些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
然後拉著我走到小窗邊,小窗前麵有個桌台,上麵有一架比較複古的小台燈。
周邊放了一些書籍,都是與考古有關的,想必李曼也是受她父母的影響吧!
對考古知識這麼熱衷。
最普通的還是一本小小的筆記本,外殼好像是牛皮的,白謹不知道為什麼會看重那本小筆記本,打開來看了好一會兒。
越看越認真的樣子,我有些疑惑伸長脖子也湊了上去。
白謹有些高,我想要去看他手中的東西還得墊一下腳尖。
白謹有些無奈的斜了我一眼把筆記本放矮了一些,我一看,這上麵的東西不是跟李曼寄給我的信上的那些圖案很相似嗎?
“哎,白謹,這不是那個圖案嗎?”我一見立馬驚叫道。
“嗯!”白謹抿唇答了一個字,又將筆記本翻了一頁。
我的眼睛也不離開筆記本,待看清上麵寫的內容時,我腿何止用軟來形容,差不多直接暈了過去。
這是什麼意思?
鐲子裏居然存著可以殺人於無形的強大而又陰毒的怨念?
那為什麼李曼還要我來拿到這個鐲子?
不會真的想要我下去陪她吧!就算是她真的孤單了,那也不用找我這麼個跟她關係不好良好市民吧!
我腿一軟直直的向著白謹倒去,白謹也還算有點良心,立馬伸出手來攬住了我不讓我倒在地上去。
“白謹,你說李曼這是什麼意思,不行,這個鐲子我不能留著,不行不行,不然我會死的,嗚嗚嗚嗚........”我越想越害怕,直接拉著白謹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