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默默跟在張道玄身後的唐韻,一陣驚疑,似乎挺他的口氣似雨楚楓相熟,而且關係還屬於很密切的那種。
若非如此,他怎能道出曹植的‘七步詩’!
“你…”
“還好吧?”
張道玄陰沉著臉,搖了搖頭,而嗓音略微有些沙啞的低沉道:“我與楚楓並不認識,不過他的前世與我卻淵源極深。”
話甫落,他眉鋒微微皺起,緩步前行。
原來,楚楓的某一世叫張道福,他與張道玄是親生兄弟,一母同胞。
幾百年前,老張家也算名門望戶,富甲一方。
不過,國有君主,家有家主,當兄弟倆的父親辭世,張家也就由兄長張道福主掌;至於做兄弟的張道玄無心家族生意,喜愛遊曆山水,故而遁入深山修行。
張德福主掌張家,有家財萬貫,但卻喜歡吃、喝、嫖、賭,尤其是賭博,幾乎到了癡迷的地步,且越陷越深。
古語有雲說,業精於勤,荒於嬉!
他,不斷吃喝嫖,更是沉迷賭博,因此荒廢了生意,不就便讓得老張家日薄西山,家族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可歎,張道福癡迷賭博,但卻對賭術沒啥研究,以至於十賭九輸,幾乎沒贏的可能。
後來,輸了再賭,賭了再輸,越賭越輸,越輸越想贏但卻還是輸。
自此,張道峰陷入個循環,死循環,難以自己,不能自拔。
什麼叫忘乎所以?
當時的張道福,他的一言一行就是忘乎所以…
張道玄回憶著數百年前的記憶,蹙的眉擰成死結,眼皮子暴跳,道:“為了湊賭資,他變賣土地房產,散盡了家財,更失去理性欺騙朋友,訛詐親友。”
以至於昔日家財萬貫的老張家,最終家徒四壁,妻女兒更是被他變賣給了債主…
自此,他孤身一人,徹頭徹尾成了孤家寡人。
“哦,對了,準確說,老母親還在,還守著他,他算不得孤家寡人。”臨末了,張道玄握緊拳頭,憤恨的道。
昔日的親朋好友,一個個不願搭理他,即便巧遇也都遠遠躲著他。
身無分文的張道福在偶然的機會下,聽來家裏擺棺材可以‘升官’與‘發財”…
換若旁人也就那麼聽罷了,但他卻真的信了,夜深人靜時鑽進自家墳地挖了一具棺材出來,而後安置在家裏。
他,將棺材擺在案桌上,日日燒香上供,每天還燒香,祈求好運。
不過,這麼蒸騰他也沒發財,反而是日漸消瘦,神情萎靡,不時還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混賬話。
須知,即便如此,他也沒忘記賭博,一個勁想翻本。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挖自家先祖的棺槨時,順手牽羊順走了墓穴內的陪葬品…
有金銀,也有珠寶,以及一些古玩字畫,而他賣了錢,接茬繼續賭。
起初的時候,輸多贏少,卻也能勉強維持,但後來又輸的淒慘,血本無歸。
她的老母,一氣之下膩歪了,氣絕身亡。
奈何,氣死生母後,他依舊毫無悔意…
卻也不知從哪聽來了個傳說,說紋棺可以增運,而他便風風火火到了紋身店,叫嚷著讓紋身師給他紋棺槨。
刹聞,紋身師大驚,驀然怔了怔一臉愕然,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當再三確認之後,紋身師這才確定,自己的耳朵沒聽錯。
吻棺材,張道福還堅持要用鴿子的血,意思是說哥鴻運到頭。
“血紅色的棺槨被稱之為‘鴻運當頭’…”刹聞,唐韻滿臉麻木的表情,驀然就怔了怔。
須知,紋身很有講究,而像相張道福這麼瞎紋等同找死…
張道玄苦笑,“我後來聽說,給他紋身的紋身師也是大駭,有心想趕走他,奈何他卻賴著不走,又打又鬧。”
出於無奈,紋身師一咬牙,隻得硬著頭皮給他紋了。
幾個時辰後,張道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非常滿意,就見血紅色的棺材泛著妖異…
事後,張道福甩給紋身師一遝鈔票,輕抿唇角,大笑離去。
卻也不知為何,自打他的後背上紋了紅色棺材,賭場上無往而不利,運氣異常好,逢賭必贏。
當然了,贏得邪乎,十分邪乎。
但無論怎麼說,他賭錢能贏…
不過,賭場得意,他自我感覺良好,自信這是‘時來運轉’,可惜一連串詭異事件也接踵而至,讓人咋舌。
“詭異的事兒?”
唐韻驚詫,纖眉一挑,“我記得紋身有很多講究,若犯了忌諱,輕則傷殘,重則斃命。”
張道玄點點頭,眸光多了一絲深邃,“紋身有講究,其中有十大紋身不能紋…”
說著,他輕喃,“十大禁忌不可紋的紋身之中,切忌棺槨、死神與關公最是不能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