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雨身上隻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所有的肉都被啃光了,那些嬰兒意猶未盡,有的沒有吃到,生氣地嘶吼,消失在黑暗中。
從雨的瞳孔裏,他依稀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與她的一樣,都是隻剩下一副骨架。
那一刹,不能說話,不能動彈,“這也許就是魔筆是想折磨我們,他不想我們痛快死去,他想讓我們受盡痛苦,然後再死。”
如他所願,身體火辣辣的痛,痛不欲生已經不能形容這種痛苦了,生不如死就是這樣吧!
風吹在暴露的骨頭上,就像拿著泡了辣椒水又加熱後的刀,一刀一刀割在身上一樣。
就在絕望時,一個天神般的人來了,他,一身的黑袍,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氣息冷漠,如同十二月的寒冬,冰冷刺骨。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蹲下來,喂了似什麼東西,然後就消失在黑暗中。
詭異的事發生了,軀體開始長出嶄新的肉,但那長肉的痛苦,一點也不比被啃咬來的輕,我這輩子再也不想體驗那滋味!
“接著,遊戲結束,我和雨活了下來,而魔筆給我們放了假,一直到來到你們班。”說著,韓冰苦澀一笑,已經是一臉的蒼白,可見當時的事成了她一生的陰影。
一菲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上次遇到的,應該是血嬰!”淩源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一旁,淡淡出聲。
“血嬰?”韓冰皺了皺眉頭。
“嗯,血嬰!血嬰是一種極陰之物,是死去的人為了報複,從自己身上活生生分裂下來的,至陰邪體。”
“這種東西,一旦出世,就以人肉為食,尤其喜歡嬰兒的肉。他們永遠吃不飽,每天的工作就是吃,但是身體卻永遠不會長大。”
血嬰出現的地方,一定會有小孩要出世,而且這個小孩,一定會是純陰之人。
還有就是,血嬰隻能存活一個。
“如果我沒想錯,那四十八個血嬰,應該都被其中最強的一隻吃光了。”
“血嬰比任何鬼都要恐怖,他什麼都不怕,目前還沒有人找到可以消滅他們的辦法,所以碰到他,隻有死路一條。”淩源說著看了韓冰一眼,“你們很幸運,能讓屍骨重現生肉的人,這個世界一個巴掌都不夠。”
韓冰點點頭,從此,這個女孩對小孩留下不能言語的排斥。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讀的書多。”淩源笑了笑。
韓冰黑了臉,他這是說她書讀的少嗎?
“你怎麼回來了?”
“他們呢?”韓冰這才發現地上一片血屍屍體,而流炎和千雨卻不見蹤影。
淩源摸了摸劉海,又恢複了他的懶散,“貓兒和冰塊臉找我堂弟去了。”
“他們知道在哪嗎?”付靈擔憂道。
“不知道,貓兒讓我留下來保護你們,其實你一個人就可以了吧!你們在那邊,得到的東西應該足以對付這些東西了。”淩源對著韓冰說道。
韓冰一愣,然後嘟起嘴,生氣道,“想多了,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保護他們。”
淩源笑笑不說話,而是意味深長地看向孫菲菲的房間,神色不明。
一菲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韓冰看著他搖了搖頭,眼裏一片複雜。
付靈不明所以,奇怪地看著幾人,最後回了房間。
唐韻迷迷糊糊醒來,發現周圍是一片樹林,揉了揉又暈又痛的頭,好一會兒才適應了情況。
周圍是一片樹林,有些陰森,樹枝上站著幾隻烏鴉,緊緊盯著他們。唐韻猜它們是在觀察他們是不是真的死了,好下來吃肉。
他撿起一塊石頭,猛地朝它們扔過去。烏鴉發出一陣難聽的叫聲,飛離樹枝,盤旋在空中。
唐韻推了推陳晨和孟琪,特意在孟琪鼻子探了一下,確定還有呼吸後,他放下了心。
在唐韻推了兩三遍後,陳晨和孟琪迷迷糊糊醒來。鬆了口氣,看了看手機,發現上麵好幾條短信,心一慌,急忙點開。
死了!
唐韻倒退一步,靠在樹上,抱著頭,痛苦不已。
“怎麼了?”陳晨站起來,扶著頭擔憂道。
“這是在哪兒?”孟琪迷茫地看著四周。
“唐韻,你怎麼了?”
唐韻沒說話,她在努力平複心中的悲傷和憤怒。
陳晨他們安靜地看著他,誰也沒有說話,四周很靜,靜的有些可怕。盤旋的烏鴉又落在了樹上。
好一會兒,唐韻漸漸恢複了平靜,“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唐韻,這裏是哪裏啊?”
“我們不是在我家嗎?”
“還有,我身上的傷怎麼沒了?”孟琪迷惑道。
唐韻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會兒,發現她被芭比娃娃撕爛的肚子已經恢複了,而且一點傷痕都沒有,他心裏是重重的疑慮。
他們暈倒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會在荒郊野外?為什麼原本麵臨死亡的人一點事都沒了?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