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一陣一陣的揪著痛!
瞧著張道玄離去的背影,唐韻心慌了,不知為何會惶恐,“你…”
“究竟沉睡到什麼時候啊?”
“幾時回來尋我?”
落葉無聲,正如他沉默遠去,不曾再留下隻言片語。
這個晚上,唐韻躺在閨床上,陷入了沉寂,久久難以沉眠。
換句話說,她失眠了,“唉,曾經我多麼想擺脫他…”
“可他真的離去時我卻多麼希望他能回來啊!”
輕聲呢喃著,唐韻凝神眺望窗外,一顆一顆數著遙遠天際的星辰。
與此時,一場關於‘鎮魂青玉’掌控權的廝殺卻遠沒有落幕,亦或者說這一場爭奪不過剛剛開了個頭。
先前的鬼妖-瀾曦算計唐韻,更是貪心想要吞噬張道玄的鬼源與屍源,但即便祭出了‘鎮魂青玉’終究沒能將張道玄收拾。
殊不知,當她暴露了‘鎮魂青玉’,也預示著再難有安寧。
‘鎮魂青玉’誅邪利器,上古時代的神秘古玉,擁有鎮邪之威能,哪怕有所損壞,依舊是無數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寶物。
現如今這枚傳說中的誅邪利器被一隻鬼妖掌控,而這隻鬼妖還受了傷,自然有心之人躍躍欲試,再難自持。
所以了,先前被鬼妖-瀾曦與張道玄纏戰的動靜引來的邪祟和修行者選擇暗中蟄伏,企圖坐收漁翁之利,而瞧著重傷的鬼妖-瀾曦碎玉遁逃剛好有可乘之機…
至於一些邪祟以及修行者針對張道玄,一則暫時沒有利益衝突,二則似乎也沒必要,畢竟張道玄巧妙將屍源和鬼源完美無暇融合以至於戰力爆表,故而在這個節骨眼針對張道玄極其不明智。
也正因如此緣由,貪心想要掌控誅邪利器‘鎮魂青玉’殘碎玉屑的邪祟與修道者,此時花費了大氣力,各種圍追堵截鬼妖-瀾曦,企圖煉化她,吞噬其玉髓,重練恢複‘鎮魂青玉’。
一片荒蕪的空曠地域,幾縷幽魂飄蕩,此地陰氣濃鬱,正是古代的亂風崗。
遠處,一股濃鬱的黑光飄忽著,隱約間還夾雜著嗔罵聲,道:“該死的僵屍小輩果然厲害…”
“本座當真是不曾預料到啊!”
“他還真的敢善於嚐試…”
“居然真的能將鬼源與屍源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說著,黑光化作一縷縷陰風,接著陰風化鬼形,鬼氣彙聚實體化。
也就是這個時候,鬼氣實體化浮現鬼軀的人影冷叱,眉凝糾結,語調還夾雜著煩躁,眸光冷厲道:“該死的家夥一路尾隨…”
“當真有些能耐!”
“不過,你們既然找死,本座便成全你們。”
“想奪本座的‘玉髓’是麼?”
“本座即便有傷也不怕…”
話甫落,就見她的周身上下陰風陣陣,濃鬱的陰風衍風暴彌漫四方。
片刻罷了,方圓數百丈,盡數被她彙聚陰風化作的風暴籠罩。
四方,蟄伏暗中的幾道人影,幾乎同時現身,有隱藏氣息的鬼魅,也有凶戾的妖怪,更有和尚、道士,以及翩翩少年。
就見這群人凝神以對,各守一方,釋放著氣勢將鬼妖-瀾曦圍困當中。
冷厲的鬼眸,就見她驚異這些人的身份,道:“你們幾個老家夥居然也來湊熱鬧?”
一道隱藏著氣息的鬼影,此時猙笑,“閑來無事湊熱鬧有什麼不對勁麼?”
“你呀,太放肆了,不懂得收斂,其實也怪你的運氣不好。”
“眼下你被包圍了啊!”
“這就宛若撞在了我們的手裏…”
“自認倒黴吧!”
“哼!”一聲嬌嗔,鬼妖-瀾曦陰沉著個臉,凶戾咆哮道:“老家夥,你住嘴,羞的倚老賣老,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認為就憑你們這群家夥便想殺掉本座麼?”
“先前那個僵屍小輩將鬼源與屍源融合戰力飆升,但終究還是殺不了本王,而你們自信有堪比他的戰力麼?”
“你們也瞧見了先前的纏戰,若非那僵屍小輩膽大妄為的融合了屍源與鬼源,必定早就死在了本座的手上。”
一個手持巴掌大丹鼎的道士,冷笑了聲道:“別把你自己說的那麼厲害!”
“的確,你很厲害,但你這般厲害,為何會被人追得似條喪家犬般呢?”
說著,他緩緩揮動掌中丹鼎,“你這般模樣…”
“貧道我用一個詞形容‘四處逃竄’如何?”
刹聞,四周的人頓時放聲大笑,卻也氣得那鬼妖-瀾曦憤怒不已。
鬼爪猛然揮下,鬼氣森森,陰風陣陣。
也就一刹,暴虐的陰風吹拂著,夾雜著數縷青光衍凶靈分射四方,從而迎上了手握丹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