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伯上前朝著前方一夥人拱了拱手道:“不知幾位有何事?我爺孫二人還要繼續趕路,若沒有他事,還請讓路則個。”
原來小路很窄,這一夥三十多號人馬,將路全占了。
那女子仍對著鏡子念念有詞,仿佛並沒有聽到郭伯的聲音。倒是女子旁邊的一個大漢指著郭伯,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說道:“休要聒噪,再多說一字,要你的老命!”
郭伯知道這一行人不是善茬,不敢再多言語,回過身來扶著小公子,二人相視一眼,皆搖頭歎息。
隻見女子手中的小鏡忽的一閃,一股血光映在了女子臉上。再看時,那女子已沒了方才那動人的模樣,漸漸的變成了一個血紅色的骷髏頭。
鄭凡二人看的呆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時,哪還有什麼骷髏頭?倆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從對方眼中的驚愕中能看出,方才所見並不是幻覺。
鄭凡在郭伯耳邊顫抖著小聲道:“莫非遇到了妖魔?”
郭伯擺了擺手,示意鄭凡不要說話。
女子揚起手中的鏡子,對著鄭凡一照。鄭凡以為女子是在用妖法害自己,下意識的拿手擋住了臉。
女子隻是揮手一照,照過之後看了看鏡子道:“紅鏡變白,果然還是個未泄陽的童子,帶走,老的殺掉!”
心念電閃間,鄭凡大概也清楚自己對這一行人有用,而郭伯無用,要殺其滅口。二人行路隻靠一雙腿,跑是肯定跑不過這些騎馬的,打更不必說,勝不了。當即開口大聲道:“放我爺爺離去,我跟你們走,如若不然,我便自盡!”
說著從懷裏拿出了一柄防身的匕首,抵在了自己脖子處。
那女子嗬嗬冷笑:“你等皆是我掌中物,到是來威脅起我來,老東西不殺也可以,但絕沒有放的道理,來啊,都給我捆起來。”
說罷身邊四個大漢翻身下馬,拿了繩索便要去套鄭凡二人。
鄭凡後退了兩步道:“且慢!必須放我爺爺離去,不然我便是死,也不會屈從!”
女子皺了皺眉,剛要說話,身旁過來一男子,左臉上有一道刀疤從眉梢過鼻梁直到下巴上。
刀疤男對著女子道:“寨主,明日就是主上給我們的最後期限,還差一個童子,若是失了這人,免不得要去縣裏抓個童子來頂數,但那樣驚擾百姓,若惹出官府,不是耍處啊。”
女子道:“也罷。”對郭伯說道:“算你命大,速速離去,我保你孫兒平安無事,若是敢報官,那時節你孫兒必死無疑!”
鄭凡對郭伯點了點頭:“郭伯,去吧,此無奈之舉,別無他法,觀此女不是善類。多為妖魔,此去九死一生,我父死於他鄉,還未得出功夫去墳上祭奠一番,便勞煩郭伯代我去......”
話未說完,已被幾個漢子綁了上,郭伯也不是愚鈍之人,知道小公子舍身救己,沒有再多廢話,道了句保重,轉身便跑路了。
鄭凡被五花大綁,扔在了馬上。那刀疤男對女子道:“我去殺了那老家夥。”
女子攔住道:“不必了,看那老家夥跑時的身形步伐,明顯也是個練家子,一來未必追的上,二來追上未必敵得過,且放他去,他孫兒在我等手裏,料他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