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頓住腳步,背對著嶽雲飛說:“如果你非要覺得我有目的,那麼你可以認為我在觀察你們的傷勢。衝你們的傷勢,我大概可以判斷出你們和矮子交手時的情形。告訴你們結論也無妨,我認為你們三個人聯手也打不過矮子。至少因為屈堯狀態不佳,又被矮子偷襲受傷,這樣的你們打不過矮子,你們一定是偷襲了。而偷襲的人,肯定是受了重傷,讓矮子疏於提防的屈堯。”
擱下這話,司機冷笑一聲,大步走了。
嶽雲飛聽完他的話,站在原地久久反應不過來。
這個家夥僅僅用這麼少的信息,就可以推斷出事情的真相,這是何等可怕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而且聽他剛才的話,似乎他也有不俗的身手,隻是比不上那矮子而已。想到對方有這麼可怕的人才,嶽雲飛的心真沉甸甸的,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才好。
他長歎一聲,頭疼地說:“屈堯,白肩雕,我們好像捅了馬蜂窩。”
白肩雕苦笑著說:“看來是的,可是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咬著牙扛下去,不是嗎?說實話,這種看不到未來的感覺真不爽,我感覺這次的對手比我的前任老板還要難纏。從動手到現在,我們已經吃了不少虧,可是我們連真正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嶽雲飛轉頭望向南方,說:“也許我真不應該答應那個中醫,回國之後,我應該把這事忘了才對,我來什麼京城啊。”
感歎完,嶽雲飛又握緊拳頭,說:“可是既然來了,我真沒有退後的理由。別人都已經欺負到我臉上了,要是我像烏龜一樣縮回去,我還是嶽雲飛嗎?我以後還有臉見我的兄弟朋友嗎?沒有辦法,這場仗是打得贏也得打,打不贏也得打!”
嶽雲飛突然轉頭盯著屈堯,說:“屈堯,我知道你手上肯定還有不少的力量,雖然我不知道你上次為什麼不用,但這次你真不能再留手了,要不然,我們幾個人都可能會死在京城。然後,我也準備把我這些年認識的朋友都叫過來,我們要聯手幹一票大的。”
屈堯點點頭,期待地說:“當然,這次已經沒有留手的理由了。光是對方派出的手下就已經這麼厲害,要是還留手,我真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可是,嶽雲飛你不要誤會,我上次不是刻意隱瞞自己的力量,而是我真的不能動用。”
嶽雲飛一愣,不是很明白屈堯的意思。
不動用手上力量的理由,屈堯上次不是解釋過了嗎?因為他害怕那些人信不過啊。可是現在聽他的話,他似乎還有別的原因。當嶽雲飛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時,屈堯主動解釋道:“怕那些人信不過隻是其中一個理由而已,還有一個理由是我怕影響到你的行動。”
白肩雕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不禁問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屈堯用最簡短的話,向白肩雕解釋一遍,然後又說:“因為雲飛這次來京城的目標是殺一個人,終歸不是合法的事情。我擔心動用警方的力量會給雲飛帶來麻煩,所以一直強忍著不用。這次既然是雲飛你自己要求,那我就不客氣了。可是任務成功之後,你必須快點離開京城,不然會很麻煩。”
嶽雲飛看著屈堯,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一開始還以為屈堯不動用那些力量,是對自己有所隱瞞。可是聽完這番話,他才知道屈堯完全是為自己考慮,為了不給自己帶來麻煩,他居然寧可冒著生命的危險行動,而自己居然還懷疑他,嶽雲飛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做兄弟做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
嶽雲飛重重點一下頭,說:“我明白了,那麼接下來幾天,我們都盡力聯絡自己的人吧。”
在嶽雲飛和屈堯身旁,白肩雕適時地插嘴說:“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該先進屋睡覺?天已經黑了,你們不覺得站在門外說這些話很傻嗎?而且雲飛,我和屈堯都是傷上加傷的病人,都很需要休息。”
嶽雲飛呆了一呆,然後幹笑道:“好吧,一時激動,居然忘了這事,咱們今晚好好休息。我要殺的那個家夥才折了一員大將,相信未來幾天都不會有什麼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