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天看了個一知半解,但逸辰的這一番解釋也讓織妤有些聽的雲裏霧裏的。索性不去想了,直接了當的問他“你可以做一副嗎?或者說這個六博棋可以從哪裏買的到嗎?”
逸辰搖搖頭,“那天我也是第一次去枳縣縣城,對這裏並不熟悉,所以不知道哪裏可以買的到。若是說做的話,首先我並沒有做過,所以不敢妄言,而且我日日跟在唐詔身邊也沒有時間來做這個。”
織妤想了想,他說的也是,雖然說如果她要跟洛清開口去縣裏買一副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想到洛清這些日子也已經是夠忙的了,如果自己再用這些不相幹的事情來麻煩她似乎是說不過去。
沉思了片刻,大方的說道,“算了,那棋盤棋子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去想辦法,等我找到了再來找你,記的哦,是你答應了我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逸辰心裏想著我何時答應了你,但無奈自知有把柄握在她的手上,隻好點頭應下。心裏想著也不知道她何以從哪裏可以弄來這麼一副六博棋了。
織妤的辦法就在章翔淵身上了,她想來想去,能夠幫她辦這件事的還真的隻有他了。唐詔身在赤帝流珠,每天都有他的事情要做,她又不好自己跑去采買,何況她也不知道在哪裏能夠找的到。於是隻好前去找章翔淵了。幸好她跟洛清說她去章翔淵那裏看看的時候洛清並沒有表示反對,兼因織妤的理由實在是很充分。
“清姨,你看,你上次已經引薦我見過各個與我們有生意來往的大戶了,可是我還沒有單獨拜見過誰。這裏麵就章翔淵與我們最為熟悉了,不如我今天暫時無事去他那裏看看。一來也了解一下他那邊的情況,二來嘛你也算是讓我實驗一把自己一個人來應對各種情況的場麵。”
話說的這麼合情合理,洛清自然是沒跟來。
其實織妤也並非全然想著玩樂,她說的這一番話倒還是有八九分是實情。
“遷虜”已經三個多月了,也不知道翔淵的玄姹現如今天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
報了名字上去,玄姹的人上次見到了織妤,又因著赤帝流珠的名頭,倒也沒有為難她,直接將她領到了堂屋裏,又沏好了茶。
她拿了茶剛喝上,等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便見章翔淵急急忙忙的過來了。四下一張望,開口便問道,“我聽說赤帝流珠的人來了,怎麼?就你一個人,洛清呢?”
織妤道,“別看了,今天就我一個人過來的。”
“哦”翔淵臉上明明白白的失望,這才停下了打探坐了下來。
織妤笑他,“清姨上次不是說了嗎,這以後就讓我跟你來談,你最近很忙嗎?也沒有見你到我們這邊來看看。”
章翔淵苦著一張臉,“現在玄姹可以說是舉步維艱了,這兩三個月,基本來都是維持著生計,還要從老本裏不時拿出一些出來支撐,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夠撐到什麼時候。”
織妤聽他這麼一說想起自己此次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麻煩他幫她買一副六博棋,見他這個樣子好像並不合適說這個的時候。
又問他,“上次從我們那裏拉過來的丹礦都用完了嗎?”
翔淵搖頭,“這分來的人哪裏是可以做這個的,還不就是出出苦力,跟著一起做點兒小事。你們那邊呢?”
“也差不多吧,算是勉強維持了,清姨正在想辦法,目前盡可能的在安排我熟悉這些事,好外出找找門路。”
“嗯,想不到關鍵時刻有個你在這裏還能頂頂,唉……我可能也幫不了你什麼了,現如今天都有些自身難保。對了,你今天過來除了問我這些以外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事?”
見翔淵有此一問織妤倒有些扭捏起來,“本來是有個事想麻煩你的,但現在見你這麼忙……”
“忙?”翔淵打斷她,“我現在這裏不是事情多的做不完,而是人手太多了,你先說吧,出人力的事情我應該沒有問題了。”
織妤猶豫片刻,又想起既然都來了,翔淵也算是半個熟人了。倒不如先把話說完整了,索性便道,“我想麻煩你幫我尋一副六博棋,最普通的那種就可以了。不過這事暫時別讓清姨知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