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話?比如說……”沒想到洛清會對這個感興趣。
“比如《孔子》、《韓非子》”織妤故意隱了《楚辭》沒有說,雖然逸辰沒有承認,但從他那天的表情來看十有八九他和楚國脫離不了關係,織妤害怕洛清真的會去調查逸辰在楚國的真識身份,也怕因此而帶給他麻煩,怕清姨會為了大家的安全而除掉他這個可能的隱患,也怕真正知道了逸辰的真實身份會更刺激他做出什麼不當的舉動。
“嗯,我倒是沒有看錯,你所說的這些他都能答的上來?”
“嗯,有些我以前看書沒有看懂的地方,問了他還能與我探討一二,讓我恍然大悟。”
“好!”洛清撫掌,“這個六博其實並不僅僅是遊戲,其中包含了很多的兵家知識,而商場如戰場,這些知識你懂的越是多對你以後的生意發展越是有幫忙,如此看來你們相互探討一下也是好的。以後他在你身邊,沒事的時候你們也可以這樣玩一玩。”
織妤沒有想到在這一點上洛清是如此支持她。
“好了,以後你也不用這麼早起床了,多休息一會兒,來,過來,站起來我看看。”
織妤依言從坐墊上站了起來,洛清也站了起來,待織妤走到她的身邊,洛清摸摸她的頭歎道,“好像這兩個月又長高了吧?織妤,你現在正是長高的年紀,一定要注意飲食與休息,切記不可以太過勞累哦。”
織妤的這一天過的異常緩慢。先是因著雨沒有去成竹林,又是百無聊奈的錯過了修建倉庫動土的機會,然後陪著洛清去了一趟啟螭劍莊,見到了無數的劍,帶回來一把劍,同時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再後來擔心吊膽的去了煉丹房通知潘逸辰,又在書房裏聽到清姨的新的決定以及跟她的一番聊天得知清姨的計劃。而現在在用過晚膳之後她又要去唐詔的房間裏跟唐詔好好的聊聊。
雖然一切都是清姨的主意,但她覺的平白無故的從唐詔那裏帶起了一個人,不好好跟唐詔好好談談似乎有點兒說不過去,但又不能實話實說。
算起來,她最近真的跟唐詔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兩人也很少像從前一樣聚在一起好好聊過了。
“唐詔哥哥,我可以進來嗎?”輕輕的叩了叩門,織妤立在門外喚了幾聲。
門吱呀的打開來了,一點也不意外的,唐詔依然點著蠟燭,案幾上放了幾卷書簡。
“唐詔哥哥,我想跟你聊聊。”
唐詔往旁邊讓了一步,把她讓進房門,把書簡往一旁一拂,笑著道,“怎麼了,又有哪個想不明白的?說給唐詔哥哥聽聽。”
由於織妤從前常常在晚上跑去請教唐詔諸子百家的學問,所以自然而然的,唐詔把她這一次的到來同樣理解成跟他探討不明白的地方了。
織妤搖搖頭,“不是,唐詔哥哥,我是想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聊過天了,我就想好好跟你聊聊,可以嗎?”
唐詔笑了,“當然可以啦,你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跟哥哥講。”
“唐詔哥哥,今天清姨說把逸辰給我當護衛,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啊?”
唐詔一愣,沒有想到她會問到這個問題上來,“怎麼了?我的小妹妹知道關心起哥哥來了?”
見織妤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著頭,唐詔道,“你在想什麼呢?清姨給我說的很清楚,逸辰年紀跟你差不多,兩人比較好溝通,而且如果清姨離開的話讓你一個人去麵對所有的生意場上的人別說清姨了,就是我也有些放不下心,聽清姨說這個逸辰會一點武功,這樣倒是好哇。至少有他在你身邊別人就不敢欺負你了。”
織妤笑了,“唐詔哥哥,你什麼時候看到過別人欺負我了?”
唐詔道,“江湖險惡,從前在且蘭都是些鄉親,在枳縣大家也很友好,所以啊,才讓你覺的沒什麼的,凡事還是要小心一點才好。”
織妤吐吐舌頭,“唐詔哥哥,你說話怎麼越來越像寧爺爺了,跟小老頭兒似的。對了,好久沒有問過你,你現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還有,把逸辰從你那裏調走後會不會對你的煉丹進程有所影響?”
“煉丹還是沒有太大的突破,練出來的丹藥還是成功的少,失敗的多。很多細節的地方仍然不好把控,所以一有時間我還是要多看看前輩們總結的經驗教訓。至於逸辰,本來他在一旁也不過做一些遞遞東西的活,他在我這裏倒是大材小用了。你放心吧,他對我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唐詔哥哥,你真是太好了!”織妤知道唐詔處處為她著想,還是像以前一樣撲到他懷裏抱住了他。
唐詔經過上次與常慕嶺去過枳縣醉忘歸之後,心裏的不知怎麼的再見到織妤就有些不自在起來。他本來是讀聖賢書,從小就知道男女有別,非禮勿視什麼的。但在且蘭的時候因為織妤胡混慣了,又從來不跟他講理,慢慢的他也就沒有這麼抗拒了,反正她也是個小女孩而已。但在枳縣的這一兩年來,特別是最近的幾個月,一來兩人都沒有意識自己已經慢慢的長大了,二來因為各自忙又許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親近了。所以唐詔此時抱著織妤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