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逸辰的聲音,四周的叢林中嗖嗖得跳出幾個男子,看起來像是為首的一個主動發話了:“看來這位兄弟也是知情識趣之人,兄弟幾個並不想太多的為難你們,隻因肚中饑餓難奈,討要一些吃的便是。把你們身上帶的吃食全都留下!”
乍一見到這些人,逸辰眼中似有什麼東西閃過,再一聽此人的說話更加肯定了。
人身何處不相逢,竟然在這裏讓他遇上了故人。
“這位兄弟說笑了,若是把吃食都留給你們了,這接下來一路上我們要如何生活?這不是生生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嗎?”
說話那人一愣,沒有想到還會有人跟他談價還價。一旁的嘍羅好像認真思考了逸辰的話似的,小聲的向老大建議道:“要不……給他們留點?”
“留什麼留!”另一邊的人看起來脾氣有些火爆,沒等老大開口,他倒似有一股怨氣一般念叨著:“就是太有婦人之仁了,那些秦軍坑殺我們的士兵的時候可有想過什麼?那個白起,活生生的硬是把幾萬降兵一夜之間殺光了。咱們現在不過是拿一些吃食而已!”
“孟礪!”見他越說越是收不住嘴,差一點就要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老大嚴肅的瞪了他一眼,被喚作孟礪的漢子這才住了嘴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離這裏最近的驛站快馬加鞭兩天之內應該可以到達,兩天沒有吃食應該不會餓死人的。”老大像是想了一會兒,再次對著逸辰喊話。
“我若是不領這個情又如何呢?”
“他奶奶個熊!秦人還真以為自己就要高人一等,我看還是以拳頭說話!”這下子沒等老大說話,孟礪頭一個衝了出來直撲向逸辰,劈劍便要砍去。
不同於秦國百姓,在始皇帝的命令之下收繳了所有的兵器,這些流寇本來就沒有被人管束,自然是把武器隨身帶著的嘍。
這個叫孟礪的,雖然說是氣勢凶凶,但逸辰也看的出來,他並沒有想要自己的性命,隻不過是想要嚇唬自己而已。
一個旋轉,漂亮得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輕輕得躲開了他的攻勢。反手從腰間抽出那柄木劍,運氣往孟礪腿上招呼去。
這次出來以後,因為是作為秦國的子民,赤帝流珠的侍衛,不方便再將始皇帝禁止佩帶的武器帶在身上,所以逸辰削了一柄木劍隨身佩帶,雖然不及真正的武器有殺傷力,但憑著他的招式與真力,倒也可以抵擋一二。
孟礪這個人雖然說看起來脾氣不好,粗枝大葉的,但也並非全無心思,他心裏也惦記著上頭的交待,不能夠傷著了秦國的百姓,但他實在是看這小子不順眼,給他點台階你就下了唄,居然明顯的在挑釁他們,所以準備給他一點兒顏色瞧瞧。故意將氣勢做的足足的,實則那劍並非全衝著他過去的,他算得精準,若是那小子嚇傻了,這劍正好讓那馬兒驚驚,斜斜的插到馬兒的前蹄,讓馬背上的他被馬一厥子給撂下來,摔他個兒狼狽相,讓大夥兒也樂嗬樂嗬。
一同來的同袍也都知道他這常用的招術,所以並沒有人前來阻止他。
沒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還會反擊?更讓人意外的是他居然拿了一柄木製的劍出來攻擊自己!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孟礪到底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沒有想到秦國始皇帝下的禁令,對方身為秦國子民根本不可能配真刀真劍。
他的腦子裏隻想到,木劍是小孩子的玩藝兒,也就是他們剛剛開始學習練劍的時候師父怕傷到自己,才會使用木劍比劃招式的。
而現在這個人居然用一把木劍來與自己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