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流珠砂送到的時候蘇輕昊攜了織妤一同前去,兩人同騎了一匹馬直去了皇陵。
織妤一直不擅於騎馬,第一次他帶她去皇陵的時候便發現了,後來每一次出行他都把她拉到自己的馬上來。
開始的時候織妤很不習慣與他挨得這麼近,後來被他一瞪,“這秦嶺山脈便是這樣,從沒有見哪人坐馬車前來的,你若還把自己當成赤帝流珠的一份子,便與我一道前去查看,若隻想做一個小娘子,乖乖地在府上等著我。”
想來想去還是要怪自己當初在山裏大多是步行而至,偶爾去縣城或是玄姹那邊又是坐的馬車。她又的確想去看看皇陵那邊的情況,不然一個人待在家中做什麼?所以隻好默認了他的建議。
也就慢慢習慣了。
隻是這一次,逸辰騎了一匹馬,後麵跟著數十輛馬車與護衛隊,織妤與輕昊共騎著馬與逸辰並驅其驅時,她全身如同長滿了刺一般,不自在極了。
但是,好像不自在的隻是她自己,蘇輕昊與逸辰一見麵就問了他幾個關於押送的問題,兩人一問一答,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哪裏不對勁。
織妤努力地將自己的身子挺得直直的,緊緊拉住身下馳風的鬢毛,不想讓逸辰看到她與蘇輕昊靠得太近。
今天的路為什麼這麼遠啊?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到?
正遊神胡亂想著,身下的馳風好像一腳踩到什麼坑洞裏了,竟然很不穩的搖晃起來了,織妤原本僵硬的身子更加不穩了,急急忙忙地便更用力的拉著馳風的鬢毛,馳風一時吃痛,長嘯了一聲,居然將前蹄猛地揚了起來,試圖把織妤給甩下去!
一隻有力的臂膀瞬環上了她的腰,將織妤緊緊壓在自己的胸膛,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放鬆點,把手鬆開,別嚇著馳風。”
不知是因為心裏深處的恐懼還是始終的點點抗拒,織妤的身子並沒有完全放鬆下來靠向蘇輕昊,手也倔強的沒有鬆開。
這一瞬間的功夫弛風已經大步向前飛奔起來了。織妤東倒西歪的搖晃著,心裏害怕極了。
突然腰上某個地方重重一點,手上一陣陣的酥麻,整個人也失了力氣,斜斜地便往後倒了過去。
蘇輕昊結實的胸膛,牢牢環住的臂灣形成了一個小小的世界,將織妤困在裏麵。
煩躁的馳風沒有了刺激它的痛點,在蘇輕昊的安撫之下慢慢的冷靜下來,重新穩了步子,不一會兒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停了下來。
“沒事嗎?”逸辰一行人等也趕了上來,擔憂地看著他們。
一聽到逸辰的聲音,織妤立刻又想離開那個胸膛,不管之前是什麼樣子,她就是不想讓逸辰看到她與蘇輕昊靠得這麼近的樣子。
“別亂動!你又想再來一次?!”警告意味極重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讓織妤立即停止了扭動。
“蘇將軍,織妤她不擅長騎馬。”潘逸辰解釋道。
“所以本將軍與夫人共騎一匹馬。”蘇輕昊冷哼。
“那就請將軍不要再讓馬兒踏空了。”潘逸辰說完這句話便握了韁繩回到了原來的道上去了。
驚魂未定的織妤心仍舊不停地狂跳著,今天這馳風是怎麼了?也不像之前一樣的乖巧。
“好了,你不要再去拉它的鬢毛了,乖乖坐好,知道了嗎?”蘇輕昊不顧織妤的反對,硬是一手扶住她的腰身讓她一直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一手握著韁繩慢慢地馳風轉回道上。
輕昊胸膛的溫度隔著兩層衣襟源源不斷地透了過來,即使這些日子與他同宿一張床榻之上兩人也從來沒有貼得這麼近過。
更何況現在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在光天化日之下,織妤忍不住想轉過頭去看逸辰,雖然之前潘逸辰因為要與蘇輕昊交談離他比較近,但還是按照規矩與他保持著半匹馬的距離以示尊敬。
所以織妤要往後側過頭才能夠看到他的身影。
潘逸辰說話剛剛那句話之後就沒有再說過話了,就連看也沒有再再他們這邊一眼,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好像很認真的在趕路一般。
他看到了……
織妤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慌,隻顧著看著逸辰更讓織妤並沒有注意到同樣有一雙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