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洛依蘭自然是喜不自勝,侍女小荷也替她高興,畢竟自家娘娘在外麵站了這麼久,她也是心疼的。
她讓其他隨行侍女將參湯拿下去溫熱,一會兒送進去。
在小荷的攙扶下,洛依蘭進了禦書房。
看到秦斂後,恭敬的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貴妃不必多禮,坐吧。”秦斂麵無表情的說道。
見他這般,洛依蘭心裏有些難受,氣氛也變得頗為拘謹。
二人坐著,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參湯已經熱好送過來了。
洛依蘭道:“皇上,您近日受了風寒,想來是日夜操勞國事所致,這參湯正好給您補補身子。”
秦斂沒有接過,而是淡淡的說道:“就放那吧。”
洛依蘭見他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心中難受,鼻間不由得一酸,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是為何事所擾,可您也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否則,萬一哪一天,姐姐回來了,可您卻病倒了,又該如何是好?”
聞言,秦斂這才抬頭正眼看著洛依蘭。
隨即又緩緩垂下眼瞼,眉心微蹙,陷入了沉默。
在洛依蘭眼中,此時的秦斂雖貴為九五之尊,可看上去卻是這般的落寞,他神色憔悴,哪有之前那意氣風發的模樣?
越是看他,她心中越是難受。
不想在他麵前落淚,於是便扯了個理由。
“皇上,時辰也不早了,您早些休息,臣妾先行告退。”
得了秦斂首肯後,洛依蘭離開了禦書房。
秦斂走到門外,忽然一陣風吹來,竟覺有些寒意。
侯公公立即拿來了披風,披在了秦斂的肩上,“皇上更深露重,還是別站在這裏罷,免得風寒加重。”
“無礙。”秦斂抬頭看著滿天星鬥,喃喃自語道:“天氣開始轉涼,也不知道華兒如何了!”
他低下頭,卻忽然覺得一陣眩暈,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侯公公大聲嚷嚷著,但是喊的什麼,他卻聽不清了……
這天,梅若華照例像往常一樣,來到鎮上賣胭脂,餘凡閑來無事,便來陪她,順便照顧秦寶兒。
忽然前方有幾個不太尋常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隻見那些人坐在一處,手中似乎拿著一張紙,對著來往的女人左看右看,隨後搖搖頭,又換了目標。
梅若華的心沒由來的緊張起來,她總感覺,這些人好像是來尋自己的。
她對一旁的餘凡說道:“先生,想請您幫個忙。”
餘凡道:“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梅若華指了指那邊坐著的幾人,對餘凡說道:“我看到幾人行為有些鬼祟,手裏似乎拿著什麼,隻擔心是什麼不法之徒,先生可否幫我觀察一下他們,究竟在幹什麼,如若是不法之事,咱們也能早做應對。”
餘凡聽著有道理,便假裝無事的朝那幾人走去。
在那幾人旁邊,假裝擺弄著什麼東西,實則是在偷聽他們的對話,並且在他們不注意之時,偷瞄紙上的東西。
梅若華看著餘凡的臉色,時而皺眉,時而震驚,心裏頭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秦寶兒似乎察覺到梅若華的緊張,拉著她的手,輕輕的晃了晃,道:“娘親,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梅若華彎下腰,揉了揉她的頭,對她說道:“娘親沒事兒,寶兒乖。”
不多時,餘凡便走了回來。
隻是此時他的臉色,卻變得有幾分凝重。
梅若華的心咯噔了一下,道:“師父,可是打聽到了什麼?”
“今兒不擺攤了,咱們回去再說。”說罷,餘凡便領著秦寶兒自顧自的走了。
梅若華趕忙收拾了東西,跟在他的身後。
回到小木屋之後,餘凡的臉色依舊沒有緩和,梅若華的亦是懸著,不敢放下。
“師父……”梅若華小心翼翼的開口。
“你可知我方才看到了什麼?”餘凡問道。
“莫不是畫像?”梅若華垂下眼瞼,心中波濤洶湧,隻期盼是自己說錯了。
“正是畫像!”餘凡一瞬不瞬的盯著梅若華。
聽到這裏,梅若華更慌了,甚至有些躲避餘凡的直視,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餘凡似乎看透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好一會兒,才聽他歎了口氣道:“收拾收拾,趕緊離去吧!”
梅若華愕然的看著他,“師父?”
縱使那畫像上的人真的是自己,可自己整日以麵紗示人,根本沒人知道她的模樣,餘凡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