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商討,那些人總算是信了花雋淩的說辭,決定加入花雋淩的隊伍裏。
“將軍回來了!”可他才剛回到營地裏,卻聽到的是花妍兮已經帶著秦斂回去的消息。
“娘娘臨走前還給您留下了手書,請將軍過目。”一個親衛把花妍兮的親筆手書交給了花雋淩,他連忙拆開快速的掃了一遍。
花妍兮隻是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著重提到了秦斂的傷勢,前線又沒有大夫能治好秦斂,便帶他回宮了,希望花雋淩能救出梅若華來。
解救的人瞬間變成一個,這倒是簡單了不少,花雋淩雖然心裏的壓力小了不少,想到要營救的人是梅若華,難免生了幾分愧疚之心來。
當時她以為秦斂還在桖國人手裏,毅然決然的站了出來,秦斂救出來時卻立馬回了宮,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寒心。
花雋淩不想再耽誤下去,把自己從沙漠裏帶回來的那個頭領叫進了主將營裏。
“我聽說你們之中有好些都是桖國前朝的重臣,不知各位對於桖國皇室如今還有幾分了解?”
聽見花雋淩這麼問,那些人卻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是殘黨,我們也不過隻是空有一身武藝罷了,自從趕到了沙漠中,就一直再沒回到皇宮,隻怕是沒辦法。”他們說的話讓花雋淩心狠狠一沉,難不成大戰一場在所難免?
搜了整整這麼些日子,不僅連秦斂的麵都沒找到,更不用說柳煙雅了。
塗白風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心底對柳煙雅隻剩下無盡的埋怨。
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到底去哪了 ,現在他想見到梅若華都難,還得隨時擔心自己的命,塗白風有些不耐煩了,找柳煙雅的動靜也越發敷衍。
秦斂總算願意安靜的趴在床上由太醫治傷了,對於元宵自請帶兵出征,還是很堅決的一口拒絕了。
“皇上,太子,臣妾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救出娘娘。”花妍兮眼看著父子兩個又要因為這件事吵起來,連忙上前分開了二人說道。
麵對花妍兮,元宵其實還是有些不喜的,除了那日看到她勾引父皇以外,對於她把母後一個人留在桖國這件事,元宵更是覺得她覬覦後位,是個心懷不軌的女子。
“您不是把桖國的公主抓回來了麼,她此刻人在宮中被我關押在了一處偏殿裏,聽說四皇子極為寵愛妹妹,若咱們能把這個公主拿去交換皇後娘娘回來,豈不是不用動一兵一卒?”
聽花妍兮這麼說,秦斂這才想起這回事來,連忙說道:“讓那公主寫封親筆信,快馬加鞭的送到桖國去。”
這個法子也是目前看起來最好的了,元宵也點點頭勉強算是同意了這個辦法,忙派了一個太監去看看公主如何了。
而梅若華在桖國的宮裏,竟然被允許偶爾出宮門在殿前走上個幾圈來。
“四皇子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看模樣也不是咱們桖國人啊,看四皇子這副樣子,也並非不是他的女人……”小丫鬟們看著正在院子裏旁若無人的采著花的梅若華,一下子湧出了好些關於她身份的猜測。
梅若華隻通通當做是沒聽見,不得不說這四皇子還是百密一疏,放著滿院子的花草竟然也沒管她,由她來采摘。
梅若華看似出門散步,實則摘取了不少花草回去打磨成藥粉防身。
秦斂的下落不明,問四皇子也問不出什麼,梅若華目前能做的隻有保護好自己罷了。
“你還真是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四皇子日常去看梅若華的時候,又見窗台上多了一排花瓶,“這些都是野花,沒什麼好看的,若你喜歡,我讓花房給你鬆些新的。”
梅若華故作輕鬆的搖搖頭,語氣裏滿是客氣:“四皇子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在桖國呆不久,這花搬來了也無人精心培養,還是別端來的好。”
“你喜歡,看一天也是花的福氣了。”四皇子支著頭看著梅若華擺弄花草的側臉,忽然說道,“你就不想知道秦斂到底如何了?”
聽到秦斂的名字,梅若華的手還是忍不住一抖,她強壓住內心的擔憂,臉上卻還裝作無事的樣子。
“看四皇子整日忙上忙下,想必妹妹是還沒尋到的,您可知塗白風此人並不是值得托付的,說不定就是因為他的疏忽,皇上已經到了安全的位置呢。”
她似是隨口這麼一說,四皇子卻陰沉著臉,順著這個思路想了下去。
就連他灑下的天羅地網都沒找到人,沒準還真像梅若華所說的,人已經偷偷被帶出了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