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聽了他們的對話,還是知道誰是尚書大人的,聽到這話頓時嚇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她一把抱住梅若華害怕的哭了起來:“母後,兒臣不是故意的,兒臣聽見他們說您的壞話,隻想拿癢癢粉整一整他們罷了,誰知道有個人就這麼倒下了,兒臣怕極了!當時就回來找您了!”
梅若華這才想起,小丫頭闖進思華殿的那一刻的眼神,確實是慌亂的不能自已。
“那人是在你撒完癢癢粉以後倒下的?那你可看清了附近還有沒有旁人?”當務之急是要問出有利的信息來,梅若華來不及擦幹秦歡的眼淚,立馬又接著問出了剩下的問題。
秦歡都吸著鼻子答了,聽完事情的全程,梅若華的心卻更加沉重了。
雖說癢癢粉基本上用的都是無毒的原料,可是若是那個尚書身體太差,就是因為吸入了粉末才倒黴的死了,這可就是秦歡的罪過了。
禦林軍查了整整一天,似乎所有罪證都指向了秦歡。
那隻燕子風箏,是秦歡平日裏最喜歡一個風箏了,宮中好些人都見她在禦花園裏放過。
還有許多宮人昨日也看見了秦歡像是被什麼嚇到一般驚慌失措的從前朝拍到了後宮裏,一路上撞到了一個宮人,也沒責罰,反倒是一心想趕回去的模樣。
“皇上,微臣以為,此事是公主殿下所為……”禦林軍首領也有些搞不清楚該怎麼辦了,對方可是秦歡,若是他猜測有誤,惹到的可不僅是皇上,更是後宮裏的梅若華和太子元宵。
“朕知道了,此事朕私下會去問她的,你拿一百兩銀子送到尚書府讓他們治喪去吧。”秦斂揮了揮手示意禦林軍首領下去了。
他還沒回到後宮問個清楚,梅若華卻已經主動帶著秦歡來了。
“寶寶,去給你父皇請罪。”一進門,梅若華便拍了拍秦歡。
秦歡的臉上淚痕猶在,她乖乖點了點頭,走到秦斂麵前就是一拜:“父皇開恩啊,都是兒臣的錯,兒臣願受任何懲罰。”
“寶寶?給尚書下毒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看她這樣,秦斂便已經明白了一切,但心中還是震驚的厲害,他扶起秦歡認真的問道,“父皇不信你竟是如此歹毒之人。”
“不光是你不信,我這個做母後的也是不信的。”梅若華搖了搖頭走到了秦歡身邊,把手放到了她的頭頂上安撫般的揉了揉。
“癢癢粉是我做出來的,裏麵的原料是什麼我最清楚不過,即使真的會製死,寶寶從上麵撒下去的量也是遠遠不夠的,她大概是貪玩結果被人栽贓了吧。”
梅若華無奈的看了一眼秦歡,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像是告誡。
“禦林軍那邊找到的證據都說是寶寶,也沒有發現旁人在的痕跡,咱們隻能當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大不了找個小太監頂罪也就罷了。”
夫妻二人商量了一番,卻見秦歡眼淚汪汪的,似乎是有話要說。
“父皇母後,兒臣日後再也不貪玩讓你們擔心了。”她一個猛子紮進了秦斂的懷裏,心中的擔憂總算是煙消雲散了。
然而秦斂還沒來得及找個人頂罪,坊間卻流傳起了尚書是被公主殿下殺死的傳言來。
也不知流言從何而起,等到宮中也人盡皆知的時候,連帶著朝中官員們也知道了。
尚書雖然上任不久,在朝中也算是有幾個知交好友,尤其是那日跟著尚書一起說話中了癢癢粉的大臣,見秦斂這麼久了還沒有任何動作,聯名了幾個大臣,直接在朝堂上跟秦斂提起了這件事來。
“皇上!尚書大人被人下了毒藥,至今卻沒有找到一個凶手給尚書府和我們這些同僚們一個交代麼,還是皇上是有意隱瞞凶手,讓我們這些老臣寒心!”那大臣說著說著竟然老淚縱橫了起來,秦斂在龍椅上皺起了眉,卻猶豫著沒有開口。
“聽說禦林軍已經搜到了一個燕子風箏,後宮也有人聽說了公主殿下最是喜歡捉弄人,皇上您卻還要包庇麼?”其他幾個大臣也跟著站了出來。
“皇上,雖說虎毒不食子,可您不僅是公主殿下的父皇,更是我們百姓的天啊,您若是如此偏袒,是要讓這世人如何看您!”一群文臣都是飽讀詩書的嘴皮子功夫也自然厲害的很。
看著一殿朝臣跪下了大半,秦斂深知此事恐怕沒有那麼好對付。
梅若華倒是比秦斂更早知道坊間有流言蜚語,她本以為時間過了可以壓下來,一早卻見侍女急匆匆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