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月也不好說些什麼,別到時候,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又將汪可兒給惹怒了,那到時候可沒有她的好果子說……
汪可兒見梨月專心的幫她揉臉,自己嘟囔了一下,便不再說話了。
“阿布!”
養心殿內的秦斂,高聲的喊了一下阿布的名字,隻見阿布從養心殿內的暗處走了出來。阿布單腿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開口說道。
“阿布參見皇上,不知皇上有何事吩咐屬下?”
秦斂沉默了一會之後,將今夜發生在汪可兒身上的事情大概告訴了他,秦斂現在有些惱羞成怒,在他宮中妃嬪身上出現了這種事,那不是打他的臉嘛?
“你派一個你自己最信任的人,去將這件事查出來,無論如何,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給朕查出來。還有,從現在開始,將這個消息封鎖起來,朕不想出宮之後,聽見有人議論這件事!”
這事不僅關乎到秦斂的名聲,也關乎到秦斂眼下是否還具備讓人信服的能力,可以好好的代領這個桖國。此事關係重大,這裏麵還牽扯到遠在邊境的薄將軍,現在邊境的情況才有所好轉,若是他知道他的嫡女在宮中遇害,那這不就是亂了套嘛?
“是,屬下領命。”
阿布說完之後,便退了下去,他現在得趕緊去汪可兒的宮中,讓那宮中的人別將這個消息給傳出去,至於調查這件事,阿布心裏也已經有了人選。
阿布走後,養心殿便又安靜了下來,此時已經接近亥時,秦斂雖然乏了,但他也習慣了,這幾日他基本都是亥時過後才得到休息的。
雖然元宵幫他處理一部分的政事,可是秦斂自己也還是會去察看由元宵批閱的那些奏折,一來秦斂可以了解元宵的心中所想;二來,秦斂可以考察考察元宵,現在是否可以立為太子一事。
秦斂眼下先將心中的雜念拋之腦後,拿起桌上的奏折看了起來,奏折上麵是大臣的諫言以及元宵的批閱,秦斂看著手中這本奏折,心裏倒是得到了一些安慰。
雖然奏折上大臣提出來的問題刁鑽,可元宵還是能想出辦法來應對,秦斂現在也知道了一些元宵心中的所想,如此甚好,秦斂現在倒是很有信心,他相信元宵日後可以管理好一個國。
枯燥而又乏味的一天,就在這個驚慌失措的夜晚下結束了。
第二天,汪可兒想要去地牢審問昨日抓住的那個人,可她剛到宮門前,就被攔住了。汪可兒見她被攔,氣不打一出來,對著那兩個人破口大罵道。
“怎麼?攔本宮做甚?就憑你們?你們最好給本宮滾一邊去,給本宮讓開!”
汪可兒以為她說的這番話,他們會有所害怕,可誰知她剛要踏出去一步時,就被攔下了。汪可兒經過昨日的事,她本就氣在頭上,可今日,她卻被這兩個木魚腦袋氣得不行。
什麼時候本宮出去,還會被攔了?本宮就不信了,今日,本宮出不去!
汪可兒見對他們說狠話沒用,就想要硬闖出去,跟在汪可兒身後的梨月見此,更是覺得汪可兒真的膽大,這皇上手下的兵也敢衝撞。
梨月見勢不妙,急忙拉住汪可兒,小聲的在汪可兒耳旁耳語道。
“娘娘,今日我們就回去吧,他們……他們好像是是皇上手下的兵……”
對於梨月說的這番話,汪可兒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這兩個木魚腦袋本來就是秦斂的,更何況這整個皇宮、這整個桖國,也包括她自己在內,不都是秦斂的嘛?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汪可兒訓斥梨月道。
“這若不是皇上的兵,難不成是你的兵?難道本宮不知道這是皇上的兵嘛?皇上……”
汪可兒說著說著就意識到了梨月說的關鍵所在,雖然這整個桖國都是秦斂的,可在這皇宮種,士兵也是分化成幾波來管教的。
而宮中,基本上都是一個將軍帶領一個軍隊,之前守在汪可兒宮前的是她父親薄將軍所帶的兵,可方才……梨月卻說……這兩個木魚腦袋是皇上手下的兵……那不就是……
汪可兒現在既興奮又有些疑惑,既然是皇上的兵,那為何不讓她出去?既然是皇上的兵,那不就代表皇上很關心自己的安危嗎?可是這……
汪可兒瞧了兩個木魚腦袋一眼,轉身便拉著梨月往寢宮走了回去,兩個人回到寢宮中,汪可兒一把撤下戴在臉上,用以遮住紅腫麵頰的麵紗,汪可兒隨後坐在了榻上,她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她開口問道。
“梨月,方才你說門口這兩個木魚腦袋是皇上手下的兵,那既然如此,不就是證明皇上是關心本宮安危的嗎?怎麼就偏偏不讓本宮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