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雋淩接過阿布遞來的筷子,見阿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樣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講自己不是花雋淩的這個事說出來。
“吃吧吃吧!”
店小二退下後,阿布連忙開口說道,阿布一臉的笑意,隻是那笑容落在花雋淩的眼裏,便有些呆呆傻傻罷了。
花雋淩也不在多說什麼,夾起菜便吃了起來,做為一個大老爺們的阿布,很快就吃完了,阿布見花雋淩用膳慢條斯理,像一個翩翩公子一般,一時間有些慚愧。阿布也不好就這樣放下碗筷,自己便夾了一些小菜吃了起來。
雖然花雋淩吃著飯,但他的心思卻沒有放在這上麵,所以他吃飯的動作就慢了下來,有些事情壓在心裏麵,所以花雋淩有些分神。
花雋淩最終將筷子放到了桌子上,不行,他心裏藏著事情,還是不能心安理得的吃下去。阿布見花雋淩放下了碗筷,以為花雋淩是吃好了,於是開口問道。
“花……”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兩個人同時愣住,這……好在阿布先反應過來,再次開口說道。
“花大人,你方才想說什麼?”
原本花雋淩是想等阿布先說的,但他現在此刻也很感謝阿布,感謝阿布讓他先說,花雋淩自己也怕,當阿布說了自己想說的時候,自己就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會認錯人了?”
們?除了我還有誰也認錯人了?認錯誰了?阿布一臉的疑惑,他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不知道花大人指的是?”
聞言,花雋淩現在才反應過來,方才自己說的話有些模棱兩可,於是,花雋淩再次開口說道。
“就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將你們口中的花大人認錯了?或許花大人現在正身在別處?”
阿布這下明白了,他麵前的花大人認為他們認錯人了,可是對於薄將軍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啊,而且他麵前的花大人和之前在京城的花大人雖然氣質上有些不用,但阿布能夠確定,他麵前的人就是花雋淩,於是阿布開口說道。
“花大人就別說笑了,之前花大人在京城中,身上還有一些凜冽的氣勢,或許是因為花大人雲遊四方,所以花大人現在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溫和了一些,但我確定,你就是花大人。”
對於阿布說的這些,花雋淩倒是能從中聽出一些什麼,他們口中的花大人雲遊四方去了,於是花雋淩又再次說道。
“那會不會因為我隻是與花大人比較相仿,所以你們認錯了?”
阿布知道為何花雋淩為何一直否認自己是“花雋淩”,有些不解,這難不成是花大人的法子?不對不對,花大人平常不是這樣的,難不成他真的不是?
“要不,花大人,你能將麵具取下嗎?”
花雋淩聞言之後,便將麵具取了下來,這麵具取下來之後,阿布就更加確認,他就是花大人,隻是這臉上,怎麼多了幾道傷?
“您就是花大人,不知道花大人為何不承認?還有,花大人究竟是在外經曆了些什麼?臉上怎麼平添幾道傷痕?”
花雋淩原本以為取下麵具,他麵前的人就能知道他不是“花雋淩”,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還一直堅定的認為他就是他們口中的花大人。等等,他方才是不是說了,他的臉上又平添了幾道傷痕?難不成我真的與這人認識?
“你剛才說,我的臉上又平添了幾道傷痕?那之前我臉上的傷痕從哪來的?”
“之前,您臉上的傷是因為被穗妊陷害,她將你囚禁在一處密室中,然後用匕首……用匕首毀了您的麵貌,之後你被路途經過休息的老夫婦給救了下來。”
這個事情,阿布是不可能忘記的,畢竟之前是他找到了花雋淩,隨後穗妊被打入牢中之後,他也得知了一些關於穗妊和花雋淩的事,所以一直對花雋淩臉上的傷挺惋惜的。
花雋淩見這人將他臉上的傷的來由,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可是這裏麵涉及到的穗妊,她又是何人?花雋淩思極於此,頭一下子疼了起來花雋淩有些痛苦的捂著頭,他弓著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頭,整個人有些苦不堪言。
阿布見狀,連忙趕到花雋淩的身旁,開口說道。
“大人,大人,你怎麼了,沒事吧?”
花雋淩額頭落下豆大的冷汗,花雋淩眼前有些發黑,腦海裏麵閃過一些片段,有一個看不見臉的女人拿著匕首朝他逼近,匕首在他的麵頰上輕輕的劃來劃去……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花雋淩這才緩了過來,花雋淩整個人有些虛弱的喘著粗氣,阿布看著花雋淩嘴唇發白,甚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