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宇洛才慢慢站起來,他走到兩個人的臥室。這個臥室從結婚後他從來都沒有來過,唯一的一次要她,也隻是在冰冷的地板上。那時候她一定很冷吧?可是她沒有任何抱怨,依然努力的迎合自己。他當時聽到她喊疼了,她求他慢一點,輕一點,可是他沒有,依然那樣粗暴,沒有絲毫憐惜。悔恨要把蘇宇洛淹沒了。他推開臥室的門,床正中的位置是他跟莊欣悅的結婚照。照片上莊欣悅一臉幸福的依偎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卻冷著臉沒有一點表情。他記得很清楚,當時莊欣悅乞求他跟她照一張結婚照,他死活不願意。可是平時都唯唯諾諾的她,在這件事上異常的執著,甚至搬出了爺爺,逼的他不得不跟她照了結婚照。 他伸出手撫摸著照片上的莊欣悅,一臉的溫柔,“欣悅,等你回來,我一定跟你重新去照結婚照。”“你不用馬上就同意,我允許你端著架子,你曾經經曆過的痛苦和難堪都讓我經曆一遍好不好!這是我欠你的,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還給你。求求你……”那麼高傲的男人,此時如此低微的乞求著,可是他卻得不到任何回應。他在房間四處看著,忽然一個熟悉的東西吸引了他。他走過去拿在手裏,醒目的大字——離婚協議。這是那天他要了她丟給她的離婚協議。蘇宇洛的手都在顫抖,他把離婚協議拿在手裏,心像萬箭穿心一樣的痛,經曆著同樣的事,他才能徹骨的明白莊欣悅當時的痛徹心扉。協議下方的位置寫著莊欣悅三個字,她的字俊秀小巧,透露出她人一樣的溫婉。可是此刻看在眼裏,蘇宇洛卻覺得刺眼的狠。他發狂的把離婚協議書撕掉。離婚?不,怎麼可以。他不會同意的。他都沒有同意,他都沒有簽字,這個根本不算數的。欣悅,我知道你隻是一時調皮,你隻是想去外麵玩玩,等你玩夠了我就接你回家好不好?隻屬於我們的家! 夜,空蕩蕩的,帶著難言的味道,空氣裏因為少了莊欣悅。好像連空氣的味道都變了。蘇宇洛隻是呆呆的看著莊欣悅的照片,嘴裏一直叫著她的名字。好像這樣一聲一聲不停的呼喚,就能把遠方的人兒呼喚回來而已。對於莊欣悅,他已經中毒已深,而且無藥可救。 而醫院的莊靜瑤,最近情緒特別的不穩定。因為蘇宇洛已經大半個月都沒有來看她了,對她不聞不問,可是卻瘋了一樣的尋找莊欣悅。怎麼會這樣,莊欣悅已經跟別的男人跑了,給他戴了綠帽子,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忍受這種侮辱?莊靜瑤想,蘇宇洛這樣瘋狂的找莊欣悅,一定不是因為愛她,隻是因為男人的尊嚴受到挑釁。蘇宇洛把莊欣悅找回來隻是為了更加殘忍的侮辱她而已。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