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劍入身,獄螭龍又是一陣掙紮,但隻是掙紮了一會兒,便沒了動靜,整個身子癱軟一般的躺在房頂上,毫無生命氣息。
君莫塵拔出驚鴻劍,溫熱的鮮血飛濺,將他身上的大紅色血袍染得更紅。
看著獄螭龍死了,心裏總算是鬆口氣。
月不沉停下了手中的箜篌,看向君莫塵,“你沒事吧?”
君莫塵搖頭,“受了點內傷,沒什麼大事。不過幸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們三個肯定沒命了。”
“是我手中的金玲突然作響,我便察覺不對。所以派身旁之人查看。沒想到竟看到獄螭龍在臨王府出現。”他手中的金玲已經有一百年沒響過,今日是頭一回。
金玲能感知邪氣和邪物,越是強大的邪物金玲便越響,今日這一次作響,算是鈴聲最為猛烈清脆的。
君莫塵眸子掃過已經死去的獄螭龍,“活了好幾百年的妖了,當然夠邪。不過,冥將墓中我們還有鬼兵沒有解決。”
月不沉清冷不帶絲毫表情的臉上帶上了一抹淡笑,“無礙。我用清風素月陣將它們再次封印便可。”
“早知道你能對付,就該最先找你。”不然他們也不用這麼麻煩,還差點喪命。
月不沉雙手覆於身後,睨了他一眼,“是你沒想到我。可不怪我。”
江雲歌撐著濕漉漉的地麵起身,覺得五髒六腑疼得厲害,用長劍作為拐杖撐著,走向了長廊裏的廊椅上,坐著歇息。
獄螭龍雖用了十成力道,但是她有內功護體,不至於會把她打得像是六腑如萬蟻啃食,蛇鼠鑽心一般。
劇烈的疼一陣陣襲來,江雲歌臉色隻是霎那間便慘白,身子也痙攣起來。
捂著自己的心口,疼痛越來越重,漸漸的竟有一種窒息感。
難道她是中了獄螭龍的蛇毒麼?
君莫塵在房頂上向著地麵看去,見沒有江雲歌的身影,飛身下去找人。心裏猜想難道回小院換衣裳去了?
轉身向著走廊那處看去,見江雲歌抱著自己的身子,蜷縮著。
身子顫抖著,一看便是已經疼得不行。
他連忙衝過去,將人抱在懷裏,看著她一雙眼睛已經開始流血,立馬將人抱起來飛身出了臨王府。
江雲歌感覺到自己像是流淚了,想要伸手去擦幹,君莫塵出聲,“你別擦,待會兒我替你擦。閉上眼睛,睡覺。”
江雲歌緊緊的抱著他的身子,疼得攥緊他的衣衫,她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就像是想要她命一樣的疼。
君莫塵飛身到了皇太子府,向著主臥衝去,將人放在床榻上,點了江雲歌的睡穴。
看著她蒼白的臉蛋兒上流出的血淚,拿過軟褥的手帕給她擦幹淨,怕江銀票進來看見。
走去藥櫃前,拿了一顆從墓中帶出的那瓶藥用水化開,一點點的喂到江雲歌的嘴裏。
半個時辰過去,江雲歌的臉色開始恢複紅潤,毫無血色的嘴唇也有了些許顏色。看著江雲歌好轉,君莫塵總算是鬆了口氣。
沒想到對戰獄螭龍竟引發了她體內的亡命毒性,大概是獄螭龍身上的邪氣。亡命之毒本來就頗為霸道,還有一股子陰邪,多年來醫毒百家無人可解。
這毒是誰所製至今無人知曉,隻知是兩百年前,突然橫空出世的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就像是一滴最為純淨的水一樣,看不出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