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徹又走了一圈,看了看民警手裏的材料和筆錄,這才出了大辦公室,來到單獨安置白悅藍的小辦公室。
蕭天也是被安置在隔壁另一間小辦公室,所裏指導員負責審訊。
“胡公子,胡所今兒...火氣有點大啊...”雞冠頭試探著對胡公子說道。
“嗨!沒事兒!再怎麼樣也是我爸!”胡公子無所謂的搖搖頭,“別看他吆五喝六的,那是給所裏的人看的,私下裏跟我這個兒子可好了,不敢說言聽計從,絕對心疼我!”
“那是那是,親生父子嘛!那還有啥說的!”雞冠頭和釘子男說道。
“胡公子!可要胡所幫我把錢要回來啊!他們手裏拎著的錢袋子就是我的!最好把他倆...額不不,把那小子定個搶劫罪關起來才好!”蠍子光頭嘰歪道。
“我爸不是說了麼!他有數!咱就在這兒喝茶等著!要那小子好看!”胡公子冷笑道。
胡徹進了辦公室,看著坐在一旁,懷裏摟著一個袋子的白悅藍,有些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坐在了後者對麵。
“懷裏摟著什麼呢?摟那麼緊幹嘛?!我又不搶!”
“哼~!”白悅藍嬌哼一聲,扭過了頭。
“幹什麼!怎麼滴,回了咱們自己的地盤,連我這個所長也不認了?!”胡徹笑著點了根煙。
“我哪敢~!”白悅藍撅了噘小嘴。
“怪我把你帶回來~!不給你行俠仗義?”
“可不是麼~!”白悅藍看了胡徹一眼,又把眼睛轉走了。
“悅藍!...”胡徹假裝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和一臉慈祥的看著白悅藍,“你不小了,你長大了,你要注意點。”
“什麼嘛,好像是看我從小長大的長輩似的...”白悅藍癟了癟嘴,仿佛對胡徹的“關心態度”很不感冒。
胡徹不知道聽沒聽到白悅藍的嘀咕,反正也沒生氣,隻是繼續說道,“你剛從女監調過來不久,社會上有些跟監所不同的行事方法你不太懂,也正常,我不怪你...”
“跟那個有什麼關係~!”白悅藍說了一句。
“哎呦呦!關係可大了!來來不說別的,就今晚這事兒你做的就不對!”
“怎麼不對了?”白悅藍依舊扭著頭,看也不看胡徹。
“怎麼不對了?!你說怎麼不對了?!你們跑人家那裏幹什麼去了?!要錢?!還是搶錢?!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我們是去要錢啊!不是跟您彙報過嘛!給死者討個公道要點賠償金嘛!”白悅藍噘著嘴說道。
“哎呦呦!好一個‘去要錢’,好一個‘要點賠償金’!嘖嘖,多好的理由!”胡徹輕輕敲了敲桌子。
“然後呢?人家轉頭就報警!你們這是要錢?!現場又是打砸又是揍人的,你們這是要錢?!你們這就是搶錢!還好意思說跟我彙報過!彙報又怎麼樣?!我不是不讓你去的麼?!”
胡徹翻了翻眼睛又跟了句,“我都沒這個權力批準!誰給你的權力去要錢的?!這種事是法院強製執行局的事!跟你有啥關係?!你這跟搶劫犯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