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裏瞬間陷入了尷尬的沉默氣氛中。
薑牧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個少女,滿頭問號。
他思來想去,都發現自己的印象裏絕對沒有這個人,而且,這少女長得很漂亮,也不是那種容易忘的路人顏值。
但對方一開口就罵自己偽君子,
顯然是矛盾不小。
可他實在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的罪過這姑娘,而且,能夠坐在皇帝身邊還這麼放肆的人,身份也絕對不簡單,他就更不可能去得罪了。
魏帝秦昭也是愣了一下,急忙嗬斥道:“蓁蓁,胡說什麼呢?”
聽到秦昭這個稱呼,薑牧立馬猜到這少女應該就是三公主秦蓁蓁,在坊間也有聽聞過這個三公主的大名,七歲就獲魏帝冊封其為城陽公主,也是最受寵的公主。
剛剛外麵那個丫鬟,就是這個公主的。
薑牧之前都還有過幻想,會不會被哪個公主看中招為駙馬,這位傳說中的城陽公主自然是最佳目標。
不過,那都是之前的想法了,
如今,薑牧還真看不上駙馬的身份,當了駙馬,就隻能老老實實的伺候公主,他好歹也是大修行者,堂堂稷下學宮的院長,駙馬,也就那樣吧!
秦昭也知道薑牧現在很尷尬,也沒擺架子,很隨和道:“薑卿不要往心裏去,城陽平日裏嬌縱慣了,不知分寸。”
秦昭必須在麵子上給足薑牧,不論薑牧現在的底蘊到底如何,就一個稷下學宮院長的身份,他就必須把麵子給足,畢竟是他親自冊封的,如果他都不給出相應的態度,還怎麼要求薑牧來幫他破這個困局。
薑牧自然也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而放心上,笑了笑,說道:“城陽公主娟好靜秀,心直口快,乃是真性情之表現。”
“嗬嗬,果然是個偽君子,”城陽公主突然又開口道:“明明心裏不爽,還假模假樣的說違心話……”
秦昭臉色是真的垮了,武語氣變得十分嚴厲,斥責道:“城陽,休得口胡言亂語!”
“我哪有胡說八道,”城陽公主不服氣道:“他明明就是個偽君子,明誠哥哥都跟我說了,就是這人,在科考前騙取明誠哥哥的信任,假意與明誠哥哥一同壓題,然後聽了明誠哥哥的策論,於是,這人在殿試的時候恬不知恥,把明誠哥哥此前的策論拿來用了,這才讓他成了探花,害得明誠哥哥沒能夠得到前三甲。”
“哼,”城陽公主傲氣道:“父皇,這種品德敗壞之人,你還用他幹什麼,就該把他拿下獄!”
薑牧向看白癡一樣看了城陽公主一眼,露出了一抹不明覺厲的笑容。
他有理由懷疑這個城陽公主是個智障,且不說作為公主,應該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就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殿試,是大家一起考,又不是誰先到誰先考,如果他是用的趙明誠的答案,那兩人的答案應該是一模一樣才對,怎麼可能會出現趙明誠成績比他差的道理。
而且,殿試也不存在壓題的說法,都是皇帝臨時出題,沒有規律,也沒有限製,壓題?壓個雞毛!
薑牧不由得有些懷疑,
這種智商,能夠得寵這麼多年,也真是一個奇跡。
秦昭臉色非常不好看,喊道:“來人,送城陽公主回春明宮。”
“父皇,我不……”
城陽公主還想撒嬌,但剛一開口,就看到秦昭麵寒如霜的表情,頓時沒敢繼續說話,執禮道:“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