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什麼人,在極度緊繃得到一口喘息之後都會陷入一個身體疲軟期,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免俗。
現在的魏帝秦昭就有一種靜極思動的感覺,當了十年皇帝,一直處於高強度的壓抑之中,每都在與世家門閥各種博弈,還一直處於下風,所以,他一直都很緊繃神經。
但,自從今年那最後一場春雨後,
他得到了十年來第一次的空閑時間,
於是,
趁著這個端午節,
他想要出宮,
然後他就出宮了,
僅僅隻帶了幾個侍衛,算是微服私訪,不過,他也不可能離開得太遠,也就是在京城了逛了一會兒,看了一會龍舟賽,在街上買了兩個粽子,吃得很開心。
然後,
他突然就覺得有些孤單,便望著隨行的大內總管無舌問道:“你知道薑卿住在哪裏嗎?”
無舌急忙道:“老奴曾奉旨去請過幾次薑院長,所以有幸知道薑院長居所。”
“那成,帶路。”
秦昭點了點頭,從無舌手裏搶了一錠銀子,然後買了一大包粽子,也沒讓那商販找零,便急匆匆向著梧桐巷而去。
梧桐巷是供奉閣,
魏國一大禁地之一,堪比皇宮大內,或者這本就皇城外城,對於修行者來,這裏堪稱龍潭虎穴。
所以,當秦昭踏入供奉閣之後,那些隨行的護衛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們陪著皇帝出來這一趟,可都是把三魂七魄都是緊緊這些的。
不過,到了供奉閣就好了,
如果這下有人能夠在供奉閣傷到秦昭,那那個人絕對是能夠一個人幹翻全下的人物,也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那種人物存在。
至少,就算是秦萬裏要對皇帝動手,在這供奉閣裏也是不太可能成功了。
於是乎,一行人便大搖大擺的向著薑牧的院子走了過去。
秦昭親自去敲門,還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應。
秦昭有些納悶道:“這……薑卿不會不在家吧?”
“應該不會,”無舌道:“門是從裏麵反鎖的,應該是在家的。”
“那為什麼不給朕開門?”秦昭問道。
無舌嘴角一抽,道:“這……老奴也不知道啊!”
秦昭摸了摸下巴,嘀咕道:“你薑卿這是不是飄了啊,連朕都敢拒之門外?”
無舌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渾身哆哆嗦嗦的,不敢話,
他是真不敢話了,
這位是皇帝陛下,而裏麵那位呢,文道虛聖,學宮院長,國師,
他雖然深得皇帝信任,
可也不敢編排裏麵那位半句啊!
所以,他一邊擦著汗水,一邊給秦昭投去了一個幽怨的眼神,這不是為難人嗎?
“算了,”
秦昭看了一眼無舌,把手裏提著的那一大包粽子扔給無舌,然後打量了一下薑牧家的院牆,比劃了一下,一擼袖子就爬了上去。
剛一爬上去,
他就看到薑牧正有些衣衫不整的站在門口正準備開門。
然後,四目相對,
薑牧一臉懵逼的望著騎在牆上的秦昭,疑惑道:“陛下,您這是幹嘛呢?”
秦昭:“……”
“別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