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崢僵硬,“見過誰?”

“嗯?”

“我說你見過誰的上身?”

還竟然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來,不知羞恥啊!世風日下啊!

梁鳶被林子崢神奇的腦回路給打敗了。“你上次受傷可是我救得!”

林子崢:“……”他有氣無力地閉嘴,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問下去了。

梁鳶抹了藥粉,道:“還有沒有手帕?”

“我沒事帶那麼多手帕幹什麼?能吃嗎?”林子崢沒好氣的說。他頭偏向一旁,連看也不敢朝這邊看。

梁鳶私下看看也沒什麼好用,將林子崢脫下的裏衣用劍劃成布條,做包紮之用。林子崢的傷口直劃至肩膀,梁鳶不得不彎下腰將布帶從林子崢腋下繞過去才能夠將傷口纏上。

之前林子崢受傷,她雖然也在,畢竟是打下手,隻負責遞剪刀遞熱巾等瑣事,站得又遠。此時她幾乎貼在林子崢身上,見他少年消瘦的身體滿是細密汗珠,耳畔鼻尖盡是陌生男子氣息,一時間也滿臉通紅。

林子崢動了動耳朵。

他能聽到梁鳶忽然加速的心跳聲。

林子崢疑惑地回頭,正好撞在梁鳶的臉上。

臉貼臉。

梁鳶大驚,抽身時嘴唇微微掠過林子崢的唇。

似有有股甘甜的蜜糖味道。

是口脂的味道嘛?

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挨到。

林子崢一時疑惑了。

然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臉上就挨了梁鳶一巴掌。

“你……潑婦!”林子崢看著梁鳶紅霞似的臉,纖細的身姿攏在自己的衣服裏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顆心忽然軟的不行,再說不出狠話。

梁鳶咬著嘴唇,兩世都沒有被男人輕薄過。怒瞪了林子崢一眼,道:“你再不老實,就自己包紮。”

林子崢在心底裏嘀咕,本來就是你自己要給我包的。抿了抿嘴,卻沒說什麼,隻是把臉扭到一旁,輕輕哼了一聲。

梁鳶走過去,繼續包紮。一顆心跳得更快了。

林子崢聽著她打鼓似的心跳,腦中亂成一團漿糊。他極力想要從這聲音中掙脫出來,但山林間蟲鳴鳥叫,各種聲音交織,卻都抵不過這微弱的聲音。林子崢心猿意馬,煩躁莫名。等梁鳶包紮好,又有些隱隱的失落。

傷口包紮妥當,兩人俱是疲累不堪。

又沒什麼吃得,梁鳶歎口氣,特別懷念夏晴新做的蒜香烤茄子。夏天吃這個,極其開胃。

肚子不爭氣地叫起來。

林子崢酷酷地看她,“就知道吃。”

話音剛落,自己肚子也叫了起來。

梁鳶爆發出一陣笑聲。不敢太大聲,隻要捂著嘴彎著腰,肩膀一抖一抖的。

林子崢:後悔救人怎麼辦?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林子崢腿傷著,天又黑,也沒辦法去打獵物。

梁鳶看到不遠處有野葡萄,摘了幾串,都遞給了林子崢。

然後眼巴巴地看著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