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了,心裏自然不好受。今日母親壽辰,卻叫她經曆這樣的事情。對這下毒之人更加深惡痛絕,一張臉散發著濃濃的陰沉。
“先將餘陽送回去好好照顧。”皇帝揮了揮手,再叮囑趕來的林子崢務必在最快速度內抓住凶手。
林子崢聽完事情的始末,早就對凶手痛恨異常。“陛下,臣一定會找出幕後之人。”
目光卻早已落在梁鳶身上。梁家搜查出含有蕙蘭根的養顏膏,再一想若不是梁鳶特殊的嗅覺,及時換了這些,那她此時豈不是要被冤枉?更加怒不可歇。
梁鳶則對著林子崢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她又不是真傻,寶光閣送來的東西怎麼會不仔細檢查?她這麼做,也是想早日引蛇出洞,看一看寶光閣裏有沒有秋氏的人罷了。
隻是沒有想到遭殃的會是餘陽公主。
難道秋氏和餘陽公主有仇?
皇帝的餘光看到林子崢眉來眼去,不覺哼了一聲。林子崢這才不情不願地出發。這也是他為何要叫林子崢去的緣故,有梁鳶這件事,他比誰都要著急查清真相。
“母後,咱們還是先去席上吧。看看大家都準備了些什麼壽禮?”皇帝將太後攙扶起來。
太後剛過花甲之年,頭發卻仍是烏黑油亮,滿月一般的麵容很是飽滿富態。聽了皇帝的話隻淡淡一笑,顯然見慣富貴的她,對於眾人拿來討好的壽禮並不怎麼感興趣。
“走吧,大家都過去。”太後站起身子,招手把站在一旁的梁鳶叫到跟前。
“本來是想跟你說說話的,卻不想這些糟心事給耽誤了。等過兩天再叫你入宮敘話吧。”說著將手腕上一隻輟滿碩大寶石的鐲子戴到梁鳶的手腕上,又拍了拍她的手背,才和皇帝離開。
梁鳶也回到自己的坐席處。
梁家人早已經焦急萬分。
梁鳶自午後離去,到現在天都要黑了。太後就算是再怎麼喜歡她,也不會在這種場合,拉著她說這麼久的話的。
見到她回來,梁老太太這才鬆了口氣,覺得背心都是透濕。
其他也都怕梁鳶得罪太後,連累自己。梁芷焦急過後,恨恨地瞪著梁鳶:“你到哪裏去了?”
目光落在梁鳶手腕上沉甸甸的鐲子上時,閃過錯愕。
她可從來沒見過怎麼碩大純淨的寶石。
梁鳶入席,低聲對眾人道:“剛才餘陽公主有些不舒服,陛下和太後都在,我也不好提前離開。我還沒跟太後說上話呢!”
梁老太太先是釋然,繼而又察覺到不妥。什麼病能讓皇帝和太後守了久,還能梁鳶在身邊一直候著?不過眼下不是說話的時候,梁老太太笑道:“這可是西域屬國進攻上來的貢品,太後竟將它賞給了你。”
梁鳶看向手腕上的寶石鐲子。
這上麵的寶石各個都有鴿子蛋那麼大,?自然價值連城。
但對於太後來說,不過是個有些珍貴的小玩意兒罷了。用來安撫安撫自己。
晚宴這才開始。
梁鳶才驚覺已經到了晚上。
她一下午又站又跪,連口水都沒喝。回到席上才感到一陣陣的饑餓疲憊,索性拋開案子,伏幾大吃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