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崢,給我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一字一句地道。
“遵旨。”林子崢道。
樂陽公主忽然撲過來,抱住皇帝的雙膝,大哭道:“父皇,求您給姐姐做主。”
皇帝森然道:“樂陽?你剛才也在殿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樂陽公主指著一旁呆若木雞的梁芷,“是她,是她在和三姐姐說話,三姐姐才忽然衝出來的。”
梁芷麵色慘白,搖搖欲墜。
皇帝冷冷的目光刮過她,梁芷通地一下跪倒在地麵上。堅硬的青石板砸地她膝蓋骨都要碎掉,梁芷勸似沒感到疼痛,全身止不住地發顫。“不是我,真不是我!”
樂陽公主哭泣道:“父皇是和……和表哥有關的。”
皇家親戚眾多,但樂陽公主說了表哥兩字,皇帝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誰。鐵青的麵上露出幾分冷酷,對林子崢道:“讓無關人員都回去,留下梁家和羅家的人。”
夜裏的風將四周無數盞精美宮燈吹拂地燈火搖曳,樓外滿城的燈火依舊喧囂。外麵正歡心過著上元節的百姓恐怕不會得知,太平樓上已經染血。
和此事無關的官員家眷皇親國戚全都大氣不敢出一聲地朝外走。對這樁宮廷秘聞,避之不及。
梁家人和羅家人全都被請到了高樓之上,偌大的宴席轉眼空蕩,隻剩下兩家人麵麵相覷惶恐難安。
梁老太太被梁二太太攙扶著,看著不遠處被侍衛拖過去的梁芷,梁二太太幾乎要昏過去。
皇帝的目光掠過狼狽不堪地梁芷,落在樂陽公主身上,“樂陽,殿裏到底發生何事?”
樂陽公主麵皮粉嫩,兩隻眼睛哭得紅腫。她輕輕抹了眼淚,低聲道:“父皇,傍晚姐姐不知道從何處得來二表哥意外身亡的事情,特來問我。且她知道了梁芷姑娘曾在幾日前和表哥相看,叫我請梁芷過去一敘。我沒辦法,隻要請了梁芷過去。三姐說要單獨跟梁芷說話,我怕她出事,便和侍女在殿旁看著。不知道三姐說了什麼,梁芷忽然激動起來,提到了表哥,提到了……姐姐的臉。”
樂陽公主看了梁芷一眼,“那之後姐姐就撲到鏡子前,表情極其痛苦。之後就跑出殿外了。”
皇帝聽完,怒不可歇。
他聽太後提起過羅浩和餘陽之事,本想等年後就下旨賜婚。沒想到餘陽臉上了之後,羅家竟翻臉無情,替羅浩求娶樂陽。還說要親上加親。
不止太後大怒,皇帝也認為羅家過分。
羅浩和梁芷的婚事,被餘陽知道。便叫了梁芷過去問話。或許是梁芷的話刺激到了餘陽,餘陽才會傷心而亡。
“原來是你刺激到了餘陽。”皇帝冷冷地看著梁芷,“既然你已經和羅浩談婚論嫁,就隨他去吧。至於你們,教子無方,褫奪爵位。”皇帝徑直宣判。
梁二太太無聲無息地昏了過去。
梁芷牙關緊咬發出咯咯的聲音,知道有人來拖她下去才爆出一聲嚎哭。“陛下,我冤枉呀,我沒和公主說什麼!公主是提到了羅浩,可是公主卻不是因為羅浩難過,殿下說可惜羅浩已經死了,不然叫他看看自己現在,羅浩一定會悔得腸子都青的。公主怎麼可能為了羅浩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