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吳章樹的話,這花神殿的嫌疑應該是最大。
來花神殿上香的多是未婚少女。許多外地香客慕名而來。
“不過這花神殿短短時間就能夠遠播周圍各縣,也是古怪。”林子崢道。
吳章樹點頭。
“咱們先去問下瓊華觀主的事吧。”梁鳶前往花神殿,找了昨日的廟祝。
廟祝笑道:“姑娘尊姓?我們觀主今日雖能撥冗年見您,可也得等等。前麵還有幾位居士也是派了幾天了。不如先請到後院的淨室,焚香靜心。所謂心誠則靈,靜心祛塵,我們觀主也能更好的觀清楚您的姻緣大事。”
規矩還挺多。
想必貓膩就出在這裏了。
梁鳶沉吟一下,道:“好。”
廟祝笑道:“姑娘是京城人士麼?也沒見家人陪伴?”
梁鳶側頭看了眼林子崢,故作臉紅道:“不是的,我是承縣的。來姑姑家裏住幾日,是同一位……兄長前來。”
梁鳶的含含糊糊,叫廟祝笑得越發深。
真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她想。越是漂亮美豔,越能討那些人歡心。
廟祝又套問了梁鳶幾句話。
“嗯,我家中姐妹眾多,雖然有錢,可是爹爹和繼母也不會將我的親事放在心上。能給我個同心結麼?”梁鳶將身世說了,廟祝眼睛又是一亮。
她們找的就是年輕漂亮的姑娘。
這件事其實是很有風險的。畢竟有頭有臉家的女孩子丟失,家中都會報官。
可上麵人偏要家境清白的女子。
漂亮、家世清白、未婚,真想不出為何要這麼多的花樣。
廟祝又看了眼梁鳶,見到的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上麵人出錢可真是大方。
梁鳶將手中的同心結攏在手心裏。
拿著筆在布條上寫下她和林子崢的名字,然後將布條卷起來,塞進同心結的裏。
“先去殿前燃香,在一同掛到樹下就好。若是兩人一同前去許願,效果最佳。”廟祝道。
梁鳶故作害羞地低著頭,“我隻一個人。”
和情郎來的才會遮遮掩掩。
若真是定了親,多是大方地承認。
廟祝這種事情見的多了,隻是抿嘴一笑。偷偷摸摸的男女一起,女方失蹤,男子多半不敢承認。萬一被女方訛詐拐帶婦人,可會脫層皮的。
這樣也好,偷會情郎的多半自己也會遮掩行蹤。
梁鳶拿著同心結,朝林子崢晃了晃。
吳章樹站在一旁搖頭。想著要不要也去買個同心結掛樹上。又想到好久都未曾見到惠和公主,心裏一時也癢起來。
不過這個念頭一動,就被他冷靜地壓下去。
辦案子的時候要專心,專心,他默念著,索性不再去看掛同心結的兩人,而是專心地看著另一顆樹上的名字來。
那些未曾有具體心上人的女孩子,隻是求一個好姻緣,就會將自己的名字寫在布條上,係在另一顆樹上。樹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紅色布條。
吳章樹在心裏仔細過濾著那些女孩子的背景,同時很好奇凶手是誰。
女孩子都是家世清白的良家子,大都漂亮且家室良好。
這件事不奇怪,若家世不好,需要做活,風吹日曬的也養不好。更沒辦法來京中趕廟會遊玩。
梁鳶拿著同心結出來,林子崢就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