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鳶看著芙蕖,“芙蕖姑娘有任何的疑問請說清楚。我當時卻是進到了後院中,廟祝將我引到靜室內等候。不過我等了一會兒,覺得身體不適,就提前出來了。你口口聲聲說見到我和一男子共處一室,那你知不知道花神殿後院是不許男子入內的?我怎麼和男子共處一室?”
芙蕖反駁道:“梁姑娘這話不對,花神殿雖不讓男子進入,可是就是一女觀,觀中道人又極其貪婪,給些銀錢別說是男人,就是殺人她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你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說就是這般做的?”梁鳶冷笑。
顧老太君惱怒道:“陛下,我們在花神觀後院搜出一男子,他說他是街上的潑皮,有人給了他十兩銀子,叫他前往花神觀和一女子私會。他前往之後果然在觀中發現一昏迷女子。不過那女子衣飾華貴,他便心生誨意,又悄悄從觀中溜走。聽那人形容,給他銀子的人,正是梁鳶!”
皇帝聽得此處,朝皇後看去,都看出彼此眼中的驚詫。
這件事已經遠遠超乎皇帝的想象。起先以為是顧老太君因焦急的遷怒,卻沒想到後麵有如此多的事情。不過平心而論,皇帝並不相信梁鳶是陷害顧蓮的人。
梁鳶淡淡地道:“陛下,這件事情無憑無據。那人說是我,總要給出證據才行。”
“他形容得出你的容貌,難道不是證據?”顧老太君道。
“臣女的容貌又不是見不得人,隻需在街上瞧一眼就能形容的出。怎能當做證據?還望陛下明察。”
芙蕖道:“就是梁姑娘你想要陷害我家姑娘。之前林夫人將我家姑娘趕出林府,你又要替林夫人出去,便想出這麼歹毒的法子。”
“芙蕖姑娘的話好生矛盾,你說是你家姑娘跟蹤我,以為我和吳大人有奸情。現在又說是我提前想要設計你家姑娘。我是如何知曉你家姑娘會前往花神殿?如何將你家姑娘引至後院?既然那男子說我曾經收買他,是何日何時,我身邊跟著何人?”
最後一句話,梁鳶卻是對顧老太君說的。
顧老太君一滯,這些細節她根本沒怎麼聽,就帶著人氣勢衝衝地來到宮裏。顧老太君低頭看著芙蕖,“那男子的口供是怎麼說的?”
芙蕖想了想道:“昨日巳時三刻。”
“不巧得很,昨日我起床晚了,巳時三刻才和林子崢一起在朱雀街的童家羊肉湯吃的羊湯燒餅。陛下可以派人去查證。之後我們一路步行至順天府,吳大人那時才正和同僚吃飯,等他們吃完飯,我們才前往的花神殿。這期間我一步也未曾離開。再者說這種事我如何會親自去收買,我梁家是沒有下人了麼?”
梁鳶一席話說得芙蕖冷汗頻出。
正是不想多沾惹是非,顧蓮才隨意地從街上找來一無賴,引得他進入花神觀後院。自己從頭到尾麵都未曾出。
而那無賴根本沒見過梁鳶,口供也是十兩買的。
芙蕖驚慌道:“或許是梁姑娘吩咐的旁人……”
“方才還說是我本人。”
“混賬奴才,竟敢欺君罔上。定然是你弄丟了你家姑娘,才在此胡亂攀咬,想要脫罪。”皇帝聽得芙蕖亂七八糟的口供,氣得青筋暴起。“再不說實話,就亂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