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1 / 3)

“我以為這‘千層紅’是什麼好東西?,勞得尚書要強取豪奪,苦得那花匠了,成日鬱鬱寡歡。”對方冷笑一聲,“不過爾爾。”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那位尚書,趙譽更是給了一個斥責的目光,那尚書冷汗聚下,哆嗦道:“皇,皇上休要聽小人唆使,卑職是….是付過錢的。那人也是心甘情願賣給臣的。”

“先斬後奏也可以用這等理由蒙混過去嗎?今日還是開眼界了。”說著,東南角的屋簷上出現了一個身影。“改日我也用同等辦法殺了人,事後再找理由。”

“他在那裏!”岑杉說著。“拿下他。”

黑衣人冷笑幾聲,“有本事就來。”

冷驍立即帶人衝了過去,黑衣人身形一閃,躍下了屋簷,消失在黑夜裏,冷驍率人趕到時,留給他的隻有一地的花瓣。

“給我搜,一定要找到他!”

三千禦林衛蜂擁而出,火把和人頭湧動,連成了一條壯闊的火龍。尚未歸家的百姓一頭霧水地瞧著這陣仗,退到一旁小聲議論猜測。

岑杉轉頭道:“皇上,此地不宜久留,還是盡快回宮吧。”

趙譽點了點頭,“這裏就交給你們了,無關人員還是退下吧,莫給右相添麻煩了。”

岑杉領命,文武大臣恭送趙譽回宮。

薑渙跟個沒事人似的站在人海之中,默默目送著趙譽的人馬漸漸地走遠,偷偷地訕笑幾聲,轉身潛入黑暗裏。

冷驍將華明池掀了一個底朝天也沒瞧見那傲慢的黑衣人,倒是搜出了不少弓弩,上頭還纏繞了麻繩。

“定是他事先設好弓弩,時間一到便斬斷了控製弓弩的繩子,才會有一波接一波的流箭射來。”這等小聰明又怎麼能夠瞞得住他的眼睛呢?

“城門已關,他應該還在城中。”

冷驍點了點頭:“挨家挨戶搜!”

今夜注定不安寧。

一輛的馬車緩緩離開了人聲鼎沸的街市,拐進了黝黯的小巷裏。烏雲遮蔽明亮的皓月,馬車上的燭光明暗不定。一個矯健的身影如同黑夜之中的獵鷹,悄然地落在馬車的頂端。

前頭的馬夫尚未發現,危險就隻有一步之遙。

薑渙掀開了馬車側簾,如同光溜溜的泥鰍一般,身形一扭就鑽了進去,裏頭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尚未看清,薑渙率先出手,銀針刺中了對方幾大穴位,對方頓時失聲,渾身酸麻,幾乎動彈不得。

薑渙從腰間摸出個小瓶子,裏頭是並非見血封侯的毒藥,喝下去使人心慌心悸,失眠多夢,加之補藥,便會不聲不響地要了人的性命。

今日古朗受到了刺客的驚嚇,落下了心慌心悸的毛病,這樣誰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薑渙扣住了古朗的咽喉,這時,耳邊傳來輕微風聲,薑渙向後躲開,掌風從鼻尖上頭略過。

薑渙反客為主,扣住了對方的手腕一拉,將黑暗裏的人揪了過來,翻身將其壓在身下。

摸出一枚銀針刺入了對方的喉嚨,封住了他的聲音,雙膝壓在雙手,一手掐著喉嚨,一手摸出匕首抵在了對方的喉嚨上。

馬車滴答滴答,自顧向前,馬夫今日喝了不少酒,粗心得沒有察覺到車廂裏的情況。

薑渙蒙著臉,對方緊張急促的呼吸撲在了自己的臉上。薑渙聲音悶沉,“不管你是誰,今夜你們就一起上路吧,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

那人對方掙紮動彈,奈何雙手被縛,薑渙手起刀落,那人呼吸一滯,預想中的事情沒有發生,匕首壓在他的心口上,沒有向下一寸,那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薑渙冷哼一聲,聲音悶沉,“我以為當皇帝的能夠將生死置之度外,看不見自己的生死,也看不見別人的,沒想到在生死麵前也是一個膽小鬼。”

那人呼吸猛然一滯,看不見的地方曝起了青筋。

車廂裏昏暗,隻聽見那粗重的呼吸聲,可那一身特有龍涎香縈繞著狹小的車廂裏,薑渙立馬就辨別對方的身份——當朝皇帝趙譽。

他雖然不知趙譽為何在這裏,但是絕對不能讓他認出自己的身份。

薑渙拿出銀針,封住了趙譽身上幾大穴位,趙譽身體半邊酥麻,難以動彈,他就像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薑渙轉身去了結他的心頭大患。

古朗渾身動彈不得,麵對眼前暗湧的殺機,一如老僧入定,泰然處之,儼然將生死劫置之度外。

趙譽突然出現了,卻沒有打亂了薑渙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