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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想,薑渙悄悄潛入了古府,在一處僻靜的假山後抓到了在此地偷懶的小廝,薑渙悄然走到身後,一手扣住了小廝的後頸。

小廝嚇得差點崴了腳,正要高聲呼喊,薑渙一把捂住他的口鼻,做了一個狠厲的表情:“敢叫出聲,削了你的腦袋。”

小廝渾身顫抖如篩糠,點頭如搗蒜。薑渙繼續問道:“之前在假山上死去的女婢你可認得。”

“映秀嗎?”小廝點了點頭,“認識,原本是我那個院子的”

薑渙不急得問話,反而嘮起了家常,“她長得好看嗎?”

小廝的臉驀然泛起一片薄紅,點了點頭,隨即略感惋惜道:“就是紅顏薄命。”

“你替她感到惋惜,你和她很熟,你覺得她怎麼樣?”

提起映秀,小廝如同開了話匣子,說起來沒完沒了,薑渙也不覺得他呱噪,從他的敘述中得知了這位映秀姑娘,她是去年五月被買了回來,溫柔又討喜,女紅也好。可是去年臘月,被人發現死在了假山上。

“她是怎麼死的?”

“被人勒死的。”小廝語氣傷感,“古大人報了案,卻遲遲抓不到凶手。”

薑渙繼續問:“她死前死後有沒有什麼異狀?有沒有去找過古大人?你知道她原是齊煊赫府上的女婢嗎?她有和你說過齊煊赫的事情嗎?”

小廝搖了搖頭,“我們知道她原先在齊府服侍過,不過,映秀極少說起齊府的事情,我也不知她有沒有找過古大人。”

薑渙又問:“那你覺得你們古大人怎麼樣?”

“老爺對我們下人們不薄,禮數有加。”小廝說道。“上一回我在假山偷懶,被發現了大人也沒有怪罪我。”

“那你們府上有誰和江湖上的人走動。”

“之前是有幾個江湖人來古府鬧過事,後來就送去官府了。”小廝說道。“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建府的時候。”

薑渙掌握了幾個關鍵點,一手搭在了小廝後頸上,用力一捏,小廝當即昏了過去。

那時齊煊赫還未死。若古朗真是幕後的凶手,他的身邊一定會有行走於江湖之中的人。

一些達官顯貴為了自己的利益和名聲,不得不除去一些擋自己青雲路的人,而自己卻又不好下手,便尋找的人替他們消災開路。

這也便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解難。若是要查出古朗的破綻,就必須找到這個人。

古朗從禦書房裏出來,便直奔了太後所在的永慈宮。

古朗和太後之間關係,即薄脆又深遠,二人是遠方的親戚,盡管血緣稀薄,但血濃於水。可對方終究是太後,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太和池的新弄來了幾條錦鯉,太後一邊喂著魚兒,抽空瞥了古朗一眼,“今日看你的臉色不太好。近日可好?”

昨夜的事情斷然不能告知太後,趙譽方才再三暗示,古朗隻能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糊弄過去,“一切安好,近日朝廷上下忙著開春的事宜,有些勞累。昨夜又貪涼,染了風寒。”

近日天氣時陰晴不定,立春已過,卻連了好幾場倒春寒。

太後叮囑了幾句,留了飯賜了不少補品,直到夜晚古朗才回到了府上。

前腳剛踏進書房,薑渙後腳便出現了古朗身後。古朗微微一驚,“薑兄還正如皇上所言一般,神出鬼沒。”

“不必向趙譽打聽你也知道我的事。再說了趙譽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薑渙打開天窗說道。“既然要查案子,就別浪費時間。我問你映秀是怎麼死的?”

“被人勒死在假山後麵,那日後院的管事遲遲不見映秀的身影,以為她躲在什麼地方偷懶,便前去尋找,找假山後麵發現了映秀的屍體,薑兄若是不信,我即可去找管事過來當麵對質。”

少頃,一個中年的男子出現在二人麵前,“小人孫簟,是府上西苑的管事。也是發現映秀死的人。”

“孫管事,映秀是什麼時候到你們府上的?”

孫管事回憶道:“好像是去年五月。映秀為人勤快,可是那日卻不見她身影,我以為她偷懶,於是去找,才發現已經被人勒死在假山上。”

薑渙緊接著又朝一旁的古朗說道:“古大人,你是什麼時候聽她說起齊煊赫的事情呢?”

“剛到府上沒多久。”

“是你有意問起,還是她有意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