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1 / 3)

“你是何人?”侍衛嗬斥道。“也不瞧一瞧這裏是什麼地方,在此放肆,你是想嚐嚐爺爺手裏梃棒的厲害!”

“你們不是昭告京城,隻要有盜取玉璽竊賊的消息就立即向你們彙報嗎?”薑渙在麵攤裏聽說這荒唐又可笑的辦法,“眼下我就有一個消息,還不去稟報,讓你們最大的官出來。”

對方態度囂張,門衛隻想上前打一棍,奈何刑部上下皆為這竊賊焦急,隻能進去通報。

薑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了,遲遲不見對方出來,守在門口吃著糖葫蘆的小娘子端詳著硬搶她頭花的人,顯然有些不靠譜。

約摸等一個時辰,裏頭的人才姍姍來回話:“大人公幹,不能見客,你有何消息便在這裏說了。”

冷驍正在審問張為,無暇處理,隨即打發了身旁的林昆去處理,林昆還從未見過這般囂張之人,讓堂堂的四品官員出門接近,這成何體統,氣得冷落了他一個時辰,才慢慢地派人去回話。

薑渙不惱,“你們抓的那個人根本和本案毫無關係,我手裏有證據,並且知道盜取玉璽之人的下落,想知道,給你們半盞茶的功夫讓你們最大的官出來,不然我敢保證,你們永遠都找不到他。”

薑渙放下狠話,嚇得那人趕快去稟報。

“什麼!”林昆聽聞之後,重重地放下茶杯,“那人知道竊賊的下落?他是何人?現在正在何處?”

“門外。”侍衛答道。“那人態度囂張,身穿白袍,像是街頭的閑漢。”

林昆思忖片刻,摸不清對方的來曆但是也隻能死馬將活馬醫了。不再耽擱趕緊讓門衛請人到大廳。

薑渙心中估算著是時候硬闖了,這時一個小廝快步走來,將薑渙請進刑部。門外的小娘子打了一聲嗬欠,仍舊不看好,還白白虧了一朵頭花。

林昆從內院出來,入眼的是一個青年人,身穿一件漿洗得發白的白袍,身形挺拔如同山間青鬆,臉色頗有些不耐煩,看上去頗不好惹。看見了林昆也不行禮,淡淡地點了點頭。

若不是為了對方口中的消息,林昆便將他打發了出去。冷冷道:“閣下可有玉璽的下落了?”

“並沒有。”薑渙如實回答,“方才這麼一說,隻不過是見到你的借口罷了。”

林昆一聽沒有,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懣之情,“沒有,那你來是做什麼?戲弄本官嗎?你好大的膽子!”

薑渙被噴了一臉的唾沫,難得不發脾氣,“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找到了,已經有點眉目了,張為在何處?他不是竊賊。”

林昆冷哼一聲,“你說不是就不是,你又何證據。”

薑渙拿出了懷裏的帕子,攤開一看上頭繡有一輪明月與梅花,“張為那份乃是一個小娘子贈與他的信物,和竊賊並無關係。上元那一晚,上半夜他和一位小娘子在一起,下半夜當值,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現在那位小娘子就在外頭,閣下若是不信可傳來問話。”

林昆半信半疑。

“別浪費時間了。”薑渙說道。“來個人,去把外頭的小娘子帶進來一對便知。”

“這刑部究竟是你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林昆簡直受不了這無禮的家夥,“來人將這個目無法紀的刁民給我拿下!”

左右兩位侍衛手持梃棒站在薑渙身後,薑渙眉頭一皺,嘖了一聲,“閣下真的要在這裏浪費時間嗎?”

林昆簡直不願和薑渙多說廢話,“拿下。”

侍衛揮棒打下去,薑渙身形一閃,閃到二人的身後,抓起二人的後領,一把將他們掀飛。

林昆氣急敗壞地大喊道:“來人啊!快來啊!都是死人嗎?還不快將他拿下?”

刑部侍衛魚貫而入,為首的兩個拿著梃棒朝薑渙擊來,薑渙向前俯身,梃棒從他背上呼嘯而過,薑渙挺身,左右各一腳踢翻了二人。

後麵又衝出了二人,薑渙委身一個掃堂腿,又放到二人。三兩下便了結滿堂的侍衛。

林昆瞠目結舌地看著薑渙,這個人恐怕是有點身手,刑部的侍衛皆不是他的對手,“愣著幹什麼,去叫大將軍!”

冷驍聽到前頭的動靜卻沒放在心上,等侍衛來通報才知道有人砸場子了,二話不說朝正堂走去。

林昆噤若寒蟬躲在書架旁,薑渙蹲在地上看著滿地打滾的的侍衛,他搖了搖頭,心說大昭重文輕武,什麼歪瓜裂棗就能充當侍衛了,難怪玉璽會丟。

“這是怎麼回事?”冷驍難以置信地站在門口看著眼前著荒誕的一幕。“何人在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