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遠說道,“小時候我同父皇來山裏狩獵,偷偷發現了個發現了個好地方,這些年來閑來無事我便會在那裏喝酒看書。我還從未帶任何人去過,這回我便帶你去看看。”
“也好。”沈清清低頭道,他還從未帶別人去過,如今卻選擇帶她去,是不是已經把她當做自己人了呢?思及此,沈清清不由得低頭笑了起來。
望著正低頭偷笑的沈清清,周文遠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這姑娘還真是傻,一點點小事就能高興成這樣。
不過他喜歡的,也正是她這股傻勁兒。以後他定會好好護著她,不然就憑她這傻樣還不知道會被有心的人欺負成什麼樣呢?
沈茗在圍場周圍轉來轉去,希望著能夠偶遇顧明淵,哪怕什麼也不說,就那樣偷偷的看看他也是好的。
隻可惜,逛了許久也未曾看見顧明淵的影子。怎麼,難道他今天不來了嗎?沈茗暗暗道,那自己豈不是白白跑了一趟。
“沈小姐。”正發呆的空,突然聽到有人叫道。這聲音真是無比耳熟,除了是周乾清那渣男,又還能是誰呢?
“乾王殿下!”沈茗微微低下身行禮,這尊卑終有別,縱使她再恨周乾清,遇見他時,也不得不對他笑臉相迎。
“哎,沈小姐不必多禮。”周乾清笑道,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要不是沈茗前世與他有那些糾葛,恐怕連她都要信了,“本王看沈小姐在這圍場周圍徘徊了許久,不知可是在找人?”
“哦。”沈茗伸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淡淡道:“不過是在尋家妹而已,家妹頑皮,不知跑到何處去了。茗兒有些擔心,便來這兒周圍看看。”她才不會告訴別人,自己是想在這裏偷偷看看顧明淵呢。
“哦,原是這樣。”周乾清笑道,“剛剛本王看見沈二小姐與瑾王一同過去了。那文遠平時雖然不正經了些,但武功還是高強的,想來定會護令妹周全,沈小姐不必擔心。”
“那便好。”沈茗淡淡道,她還是信得過周文遠的。畢竟就算這周文遠再不靠譜,他不像周乾清這般惡心。
“想來這沈小姐定是第一次來這圍場吧,若是不嫌棄,便讓本王帶你去這周圍轉轉,看看這周圍的景色。”周乾清殷勤地道。
“不必了。”沈茗張口說道,“茗兒覺得有些乏了,想回帳中休息休息。乾王的美意,茗兒心領了。”說完,便不再給周乾清說話的機會,逃似的離開了原地。
這番走的太過著急,沒來的及仔細看路,突然便撞進了一個寬廣的胸膛。熟悉的檀香味兒從鼻腔一直蔓延的腦海,眼前的人,不是顧明淵,又是誰呢?
“失禮了。”沈茗有些慌張的道。
“怎麼了?”顧明淵的聲音溫柔無比,“是遇見什麼事了嗎?”
“清清不見了,我尋了許久,也未曾看見她的蹤影。”沈茗又將沈清清搬出來做了擋箭牌。
“我當是什麼事呢?”顧明淵輕笑道,“我剛剛看見她與瑾王有說有笑的朝那邊去了,想來瑾王定會護她周全,沈小姐不必過於擔心。”
“那便好,那便好……”沈茗裝出一副突然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來,若是借口清清,能與顧明淵多說上幾句話,那也是極好的。
“沈小姐近來可好?”顧明淵似笑非笑的望著沈茗問道。
“勞顧大人掛念,一切都好。”沈茗客套道。
“乞巧那日一別,本想他日再登門拜訪沈小姐的,奈何公務繁忙,一直沒有時間。”顧明淵淡淡的說道,“聽聞沈小姐一向畏寒,前些日子顧某新得了幾匹皮草,做成了披風,改日便給沈小姐送上府去,還望沈小姐莫要嫌棄。”
沒想到顧明淵竟一直掛念著她,沈茗心中早已高興的不得了了,可麵上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她笑道:“那便多謝顧大人了。”
其實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嫌棄呢。
不遠處的周乾清看到此情此景,不禁捏緊了拳頭。沈茗,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剛剛還說自己不舒服想要回帳中休息,此刻竟在旁邊與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讓他乾王的臉往哪兒擱。
你不是喜歡顧明淵嗎,好,那我便讓他去死,看你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