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西域的卡塞爾公主求見。”第二日一早,便有士兵來報。
“她來幹什麼?”高間城迷迷糊糊的問道,他酒還未醒,早就將昨日卡塞爾救過顧明淵的事忘了個一幹二淨。
“說是有要事相見。”
“她一介女流,能有什麼要事啊,不見,不見!”高間城向來不喜歡這個什麼卡塞爾公主,在他看來,女人就該像京中那些世家小姐一樣好好待在家裏,這出來打打殺殺的,像個什麼樣子。
“這……”那士兵一副為難的樣子,這自家主子一喝酒便忘事的脾氣他還是了解的。隻是此刻他酒還未醒,卡塞爾公主卻來了。
此時此刻,他讓塞爾公主進府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最終,他把主意打在了正趴在另外一張桌子上睡覺的顧明淵。
“顧大人,顧大人,快醒醒。”
“何事?”顧明淵隻覺得頭痛的厲害,他一邊伸手揉著太陽穴,一邊不耐煩的問道。
“卡塞爾公主求見!”
“塞爾!”顧明淵一聽塞爾二字,頓時酒醒了一大半,“還愣著幹什麼,快請她進來啊。”
“可是,可是剛剛將軍說不見。”
看著士兵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顧明淵心裏也明白了個大半。準是這高間城喝醉酒不記事了,不讓卡塞爾進門來。
“你且先讓她進門來,帶她去會客廳,我稍後便來。若是稍後你家將軍怪罪下來,你便說是我的意思。”顧明淵無奈的說道,這高間城一喝酒便忘事兒的毛病啊,也該治治了。
“公主殿下!”顧明淵回房中稍稍洗漱了一番,換了身衣裳,才來到了會客廳,“久等了!”
“顧丞相不必客氣!”卡塞爾笑著回答道,“身上的傷,可有好些?”
“已無大礙了,還多虧了公主昨日給的藥。”昨日卡塞爾公主救下顧明淵後,才發現他其實受了不少傷,情急之下,便拿出了他們西域的特效藥。
宋城等人皆是不信這卡塞爾公主能有那般好心,便不讓顧明淵服藥。果然,偏見是一座無法跨越的大山。
不過,顧明淵許久以前便結識了卡塞爾公主,也相信她的為人,便接受了那特效藥。如今看來,他果然沒有信錯人,那特效藥對外傷果然有著奇效。昨日回來後,便不覺得傷口疼了,沒想到今日竟已開始慢慢愈合了。
“其實塞爾此番前來,還是為了昨日之事。”
卡塞爾公主正色道:“那刺殺顧丞相的人實在不安好心,想要傷害顧丞相不說,竟還想嫁禍給我西域,挑撥兩國之間的關係,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安寧,實在可惡至極。
王兄已給你們中原的皇帝寫了書信,並派塞爾同顧丞相一起進京,調查此事。”
“也好,也好,那我們不日便啟程吧。”顧明淵回答道,此次來西域,雖還有諸多事情未處理,但還好有高間城在此,他隻需將首要的事情處理好,其餘的便可交給高間城。
來時本想著在西域多待幾日的,如今看來,卻不得不早日回京了。以免時間久了,夜長夢多。
“王爺,失手了!”乾王府裏,一小廝跪在周乾清麵前,顫顫巍巍的說道。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會萬無一失的嗎?”周乾清低頭看著那小廝,眼神無比陰冷,仿佛下一秒便會爆發。
“原……原以為會是萬無一失的……”那小廝結結巴巴,“可誰知道,半路殺出了群西域人幫顧明淵,他們人多勢眾,我們隻能逃走。”
“西域人?”周乾清若有所思,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那群幫顧明淵的西域人是有多閑才會去管一群中原人打架,還是說,那群西域人本就同顧明淵認識。
“對,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本以為我們穿著西域的衣服,便能讓那女子幫我們,沒想到那女子竟去幫了顧……”
“什麼,你說什麼?”周乾清突然無比激動的揪住了那小廝的領口,“那女子除了一身紫衣以外,是不是還手拿長鞭?”
“是……是的……”那小廝見自家主子突然發了火,頓時下出了一聲冷汗。
“蠢貨,一群蠢貨,誰讓你們穿西域的的衣服的?”周乾清恨鐵不成鋼的道,真是一群自作聰明的蠢貨,“你可知為首那女子是誰,如果本王猜的不錯的話,她多半是現任西域王卡泰的妹妹卡塞爾公主。”
“啊……”那小廝頓時被嚇壞了,無力的癱坐了下來,“那,那怎麼辦?”他本以為穿著西域的衣服刺殺完顧明淵後,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罪名嫁禍給西域那幫沙盜,卻沒想到會招惹到那西域的卡塞爾公主。
“還能怎麼辦?”周乾清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他怎麼就養了這麼一群自以為是的蠢貨,“還好此番顧明淵無事,不然若是惹起了兩國紛爭,父皇追查下來,咱們都得死。趕緊去處理幹淨後路,切莫讓人發現咱們的人去過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