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話傳到陳休思耳朵中她也隻是一笑而過,不過一個鄉野村婦而已,她沒有必要同她計較。
可是自己是自己,周複霆是周複霆。別人說她她可以忍,但是別人詆毀周複霆,她就忍不了了。
“管好你自己吧!”陳休思一邊彎腰將那水中的籃子撿了起來,慢悠悠的將那果籃放在了一旁的石頭上,才轉頭對著那三個婦人說道:
“有時間,多管管你家中的丈夫孩子吧,我拿不拿的穩這籃子,與你何幹?”
“你!”
陳休思一句話便將那婦人堵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要知道,她當初在京中,吵架可就沒輸給過別人。
那婦人氣急敗壞的指著她說道:“你拿不穩籃子是與我無關,但是你籃子的水濺到我身上,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陳休思聞言,故作一臉驚恐的問道:“什麼,這水濺到你身上去了?”
那婦人見陳休思這樣說,以為陳休思是想息事寧人了,便一臉得意的伸手指著自己的衣衫說道:“你看,這一大團,可不就是你籃子濺起的水花弄濕的嗎?”
陳休思抬頭瞟了瞟那婦人的衣衫,然後彎腰低頭朝那婦人行了一個禮,才慢吞吞的說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沒想到竟然弄濕了你的衣衫……”
“嗐!”那婦人揮了揮手,說道:“那可不是嗎,要我說啊,陳姑娘你……”
“本來我是想將水弄到你嘴巴裏去的!”
那婦人還未說完,便被陳休思打斷了,陳休思瞪大眼睛,一步一步的朝那婦人走去,直逼那婦人門麵,然後才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嘴巴這麼臭,也是時候該洗洗了!”
“你!”
那婦人滿臉通紅,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見自己說不過陳休思,便準備動手。她伸出手來,本想將陳休思推進河裏去。
沒想到陳休思似乎早有預料,她身子一偏,便巧妙的避開了那婦人準備推她的手。反倒是那婦人,一時沒能將力氣收回來,自己便一頭栽進了那河水裏。
她在水底撲騰了兩下,好在水並不深,剛好能將她的腦袋露出來。她站在水底,伸手指著陳休思說道:“你個小賤蹄子,老娘饒不了你!”
陳休思聞言,也不惱。她淡淡的笑了笑,轉過身來不慌不忙的朝自己放籃子的地方走了去,然後提起籃子,伸手扶了扶自己頭上的珠花,才笑著說道:
“還是等您爬起來再說吧!”
說罷,便看也不看在場的任何人一眼,徑直的朝陳家所在的方向走了去。
一邊走還一邊拿起籃子中的果子放在嘴裏,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她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說給別人聽的說道:
“這果子可真甜,希望某些人沒事兒的時候也能多吃幾顆果子,好堵一堵那張臭嘴,免得總是張嘴噴糞,汙了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