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竹院一個看護的弟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華哥,華哥,出大事了!剛才有人……”
跑進來的弟子看到程瑤要在,忽然止住了話音。
“啊,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程師妹也是這兒鬆竹院的主人之一,什麼話不能當著她的麵講的!”碧華生怕師妹多心,厲聲喝道。
“剛才有人,蘇穆他回山了。”
“你什麼?”碧華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親眼見到的?這怎麼可能?!”
“他已經去跟外門的管事長老報過道了,上麵以為他死了,所以在名單上劃去了他的名字,剛剛管事長老去跟主峰的長老稟明這件事,好多人都在瘋傳,還特地跑去外門瞧瞧呢,絕對無誤!”
“太好了!蘇穆師弟還活著,老有眼!”程瑤激動壞了,“師兄,咱們現在快去看看他吧”
“哦、哦……對對,他這次大難不死,必有福報,應該去看看,我真是替他高興啊,哈哈,真好!”
碧華心裏還是將信將疑,他怎麼還能活著呢?憑什麼啊!這個廢物白臉的命怎麼就這麼硬呢,連飲魔障都要不了他的命?
盧賀也是一副見鬼模樣。
“快走吧!”程瑤已經等不及了。
此時外門已經一片沸騰,一個已經判定死亡的人,忽然活蹦亂跳地回來了,外門弟子一個個都朝著蘇穆的住處跑去看熱鬧。
他回答管事的話也很簡單,如實地了去後山采藥,在懸崖那裏,發現了情況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太遲,正好有兩頭王獸在空中拚殺,一頭受了傷朝著山下飛離,他冒死跳到了王獸身上,一路被帶到了很遠的地方。
基本上除了最後麵,前麵都是切實發生的,這麼解釋的話找不出什麼破綻來。
他可以清楚的描述飲魔障下降時後山是個什麼樣的景象,包括王獸長得什麼模樣,不管跟誰去講,沒有不相信的。
他一路回答了不知道多少遍,漸漸也就不做解釋了。
回到熟悉的屋,一進門蘇穆就看到了床上躺著一個包紮的嚴嚴實實的人。
“大富,你怎麼啦?”蘇穆臉色一下子全變了,飛奔上前。
“穆哥!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太好了,嗚嗚……”錢大富的大腦袋都被包了起來,隻露出鼻孔和眼睛,忽然放聲大哭起來。
“我沒死,一根頭發都沒少,你哭什麼?”
“我實在是太開心了!”
蘇穆握住大富胖乎乎的手,心裏感動的不出話來,鼻頭一酸。
這個家夥被人暴打一頓,隻是沒臉皮的嗷嗷叫、大聲求饒,但是從沒哭過鼻子,但是他現在哭的沒個人樣,可見對自己的關心有多深。
“好啦好啦,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傷成這樣?誰幹的?”
“穆哥,你別問了,一點傷不礙事。你回來了,看見你,我覺得好多了哪都不疼了,我在外門就隻有你這麼一個朋友,你要是出了事,我就沒朋友了。”
蘇穆用力地握住他的手,“大富,咱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穆師弟,你在嗎?”
蘇穆聽到是程瑤師姐的聲音,急忙回話,讓大富躺好了別亂動,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