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夜半密商(1 / 2)

田騰飛前腳剛走,夏高就衝著遠處的黑影說道:過來吧。

李謝祥笑嘻嘻的走了過來,衝著夏高說道:恭喜義父,收了一個好徒弟。

夏高滿心愉悅的看著李謝祥,說道:”騰飛是一個好徒弟呢,但是咱爺倆還是先好好商議一下目前的困局吧,這也是我今晚讓你來我這裏的目的,說著把一臉狐疑的李謝祥拉進了自己的營帳。

走進營帳,李謝祥問道:“義父,我們哪來的什麼困境呢?”

夏高看著一臉坦然的李謝祥,擔憂的說道:“你跟你爹真是一個德行。”說到這裏,登時又是一陣傷感,便扯開了話題說道,我今天沒有選擇離開軍營,除了我們父子相認,當真是希望同你多待兩天,再就是我看你在這軍營中的處境卻是表麵風光,實則已經危在旦夕了。

李謝祥自然知道自己是不受都尉待見的,但是要說自己危在旦夕了,李謝祥雖然很信賴夏高,但是這次還是認為義父有點擔心過度了。於是說道:義父,我是知道裘都尉是不待見我,黃雷升那小子我們也是互相不對付。但是畢竟大家還有袍澤之情,不至於鬥個你死我活的。

夏高則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說道:“你不信我,你們以前發生什麼我不知曉,但是出城救援一事,為什麼虎賁營六大旅,隻有你奔雷旅但旅出動?你們之前也已經是了解了蛇軍凶險,為什麼你單旅出動還要立什麼軍令狀?為什麼直到我們率大軍回營時,也不見你們都尉有任何準備前去救人的舉動?在我看來,這似乎是要置你於死地而後快了。

李謝祥並不是蠢人,之前不深思,一來最反感同僚之間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自己懶到朝這個角度考慮;第二就是還相信人性。從小聽父親說軍中袍澤之誼如何蕩氣回腸,自然是不願相信私底下還有這等汙穢肮髒的事情。如今,被,夏高一點破,也就漸漸明了了。說道,是了義父,您今天讓我過來,除了給我指點迷津之外,也必然是要救我脫離危難了,我全聽您的。

夏高點了點頭,若非是為了救你,我今天早就率大軍離開這是非之地了。完全能救你並不敢說,但是既然留下了,就要攪動一下這虎賁營的局勢,看看能不能解你的危急。

然後夏高讓錦繡山河四大護衛去營帳外守著,自己攤開桌子上放置沙盤棋子,開始模擬起來------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處的營帳裏,同樣的坐著幾個人在商議著一些事情。

啪,裘武陵猛的一拍桌子,憤憤的說道:”這黃口小兒,忒的不是抬舉,今天在帳中我幾次試探他把功勞分出來一塊,這家夥就是不鬆口。別有把柄落在我手裏,不然老子把你大卸八塊。”

在一旁的黃雷升自然也是氣的咬牙切齒的,他自然知道姐夫裘武陵實際上是在給自己撈軍功呢。便更是惱怒李謝祥的不識相。

這黃雷升雖然也是滿臉絡腮胡子,五短身材,生氣起來十分怕人,可卻是一個天生的孬種,戰場不敢上,打架不敢打,也隻能對著下屬整天耀武揚威,窩裏橫。這些年也全是仗著一個好姐夫,倒是升職升的比誰都快,在虎賁營中已經可以跟李謝祥平起平坐。

在一旁的魏壽嶺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都尉請息怒,即使昨晚這一計不成,我還有其他辦法。

你有辦法?你有什麼辦法?昨天還信誓旦旦說讓那李小子十死無生,結果人家不但沒死,還抱著一個天大的軍功回來了。裘武陵一看見魏壽嶺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魏壽嶺被這麼一說,也是老臉一紅,尷尬一笑說道:說來慚愧,沒想到我這次也是失算了,那蛇軍聽起來名聲震天響,卻是這麼不濟事,被奔雷旅區區三千騎兵就給滅掉了。但是這次看起來是大功一件,但未必不是一個馬蜂窩。

裘武陵一聽此言,收了收脾氣,說道,軍師何出此言。

魏壽嶺慢條斯理的說道:“今天,我已經命人偷偷去縐軍行路的前一個鄉鎮上打探了一番,果然,那座鎮上的縣尉,縣令都不曾將新軍改道的消息同這這批新軍,這可是犯下了瀆職的死罪,但是至今那個縣尉縣丞也不曾有任何懼怕,可見此事必有蹊蹺,我懷疑這件事情是魯國在背後從中作梗。

裘武陵來了興致,還是懷疑的說道:強大的魯國怎麼會有閑情逸致管這小小縐國的事情,軍師該不會猜錯了吧。

魏壽嶺習慣性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說道:不會錯的。近年來縐國國軍老邁,卻遲遲不肯立儲,而且縐國今幾年的動作,分別是要脫離一直依附的魯國,轉而開始要依附東麵另外一個東方強國,齊國。大國之間,麵子裏子都很重要,這次真是要滅掉區區兩千人的縐國新軍,也隻是給縐國一點顏色瞧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