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魏壽嶺從軍營中騰出了一批新的營帳,用來安置兩名主使者及隨從隊伍。
裘武陵則親自監督軍中畫師,畫出瘋道士的畫像,挑出其中自認為最像的,命所有畫師拚命趕工,不停的複製。然後發放各旅各團,出營搜捕,方圓百裏的縣、道、台、鄉一個都不能放過。此時他已經是肝膽皆寒了,一方麵是頂天的罪過,另一方麵,京城的父親本來就看不上自己,都留在王朝總部,偏偏自己貶到裘家勢力最弱,地點最為偏遠的黃旗軍中。如今又搞出這麼一件事,父親還不得跑到錦州來打斷他的腿。
此時韓平走了進來,彙報李謝翔,黃雷升被捕入獄的事情,順便說了一下黃雷升營帳中的醜事。氣的裘武陵破口大罵:這個小畜生,我要不是看在他姐的麵子上,我斬了他。平時胡鬧我由著他,現在皇城的使者就在軍中,他給我整出這等醃臢事,存心嫌我活的久。韓都尉你打的好,要是我,打的他連床也下不了。讓他在牢裏多反省兩天吧。告訴他,讓他給我靜思己過。
韓平稱是然後就要轉身離開。
裘武陵接著說道:等一下,韓都尉。恩,把那兩個女子悄悄處理掉,還有命令軍中,誰敢在軍中議論此事,就地正法。
韓平愣了一下,點頭出去。出去時在營口碰到了正匆匆趕來的魏壽嶺。兩人簡單點頭示意。
魏壽嶺告訴裘武陵道:“都尉,大事不妙呀,黃候尉軍營藏女一事,鬧得軍隊裏群情洶洶,外麵到處罵聲連天,士兵成群聚集,嚷著要嚴懲凶手呢。”
裘武陵一愣,暴怒道:“誰給他們的膽子,敢在我的軍營裏鬧事,看來他們是不知道這虎賁營姓什麼了。”
魏壽嶺早就料到如此,卻是心裏一喜:“都尉稍安勿躁,放到往日裏,自然是小事一樁,可是如今皇上使者正在軍營之中,如果真鬧大了,皇帝眼前無小事呀。”
裘武陵一想,憤然罵了局:“咋這麼巧,啥事都趕一塊了,軍師,你說如何是好?”
魏壽嶺神秘兮兮的說道:“都尉難道還沒發現不對勁嗎?”原來魏壽嶺今日見到魏壽嶺跟韓平重新走進,便心思不寧。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如果這主副都尉重新站到了一起,那他這個好不容易爬上來的軍師,又要如何自處呢。當看到群情洶洶的時候,不由的計上心頭。
裘武陵本就生性多疑,聽到裘武陵說道,不由得警惕起來,問道:“軍師可是發現了什麼?”
魏壽嶺說到:“咳,我也是剛想到的,都尉,您想想看,為什麼以前不見韓都尉這麼積極,偏偏今天跟著忙前忙後呢?為什麼韓都尉剛剛抓走了黃候尉,怎麼的軍營中藏女的事情就搞得沸反盈天了呢?”
裘武陵狐疑的想了想說道:“對,軍師說的有道理,我怎麼就沒發現這一點。”
魏壽嶺接著說道:“依下關看來,韓都尉這怕是要釋機報複了,雖然他具體有什麼計劃,下官還想不到,不過都尉要當心提防才是。”
裘武陵想了想說道:“對,你說的對。我差點著了這老小子的當。你去,把黃雷升給我從軍獄裏帶出來,在韓平手裏我不放心。然後再派幾個人把韓平囚在他的營帳裏,至少這兩天別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
魏壽嶺一喜,說道:“遵命,我這就去,哦,都尉,我這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彙報”
裘武陵心煩意亂的說道:“還有什麼事,快說”
魏壽嶺說道:“這奔雷旅的士兵,聽說李謝翔被抓了,全部都不服從外出尋人的軍令,還說什麼不放了李謝翔,他們就去砸了軍獄呢”
裘武陵被氣笑了:“哈哈,哈哈哈,好你個李謝翔,今日我有此局麵,全是拜你所賜,沒想到到如今了,你還不消停,使者離開之日,就是你的死日。奔雷旅,好一個奔雷旅,傳我軍令,急調摧山旅,疾風旅將奔雷旅全旅營地給我圍住,有敢亂動者,格殺勿論。”
魏壽嶺看到裘武陵是真動了怒,連忙稱是退下。
韓平出了營帳,安排了一些事情,就直接去了軍獄。
此時的黃雷升隻是粗略的裹了一件軍衣,鮮血也已經染紅了衣服。黃雷升正痛哭流涕,趴在獄中放置的木床,哀嚎連連。此時看到是韓平過來,猛地朝地上淬了一口唾沫,罵道:“韓平老賊,我黃雷升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怎的如此待我。別以為你打我一級,我就怕你,待我出去,一定饒不了你。”
韓平哼的一聲:“你做出此等喪心病狂之事,竟然還不知悔改。還敢在這裏叫囂,如果不是裘都尉,我早將你五馬分屍了。”
此時,話還未說完,魏壽嶺卻是已經帶著一隊士兵走了進來。魏壽嶺走到韓平麵前,似笑非笑的跟韓平對視了一眼,抱拳說了句:“參見韓都尉。”
韓平也不待見他:“軍師來我軍獄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