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曲終人散(1 / 2)

在不遠處的一處營帳門口,田騰飛,聶少羽,文彥,王算子,還有受傷的黑娃以及大戰過後,都看著看著這慘烈的一幕。

天空上、夕陽正西下,殘陽如血;天空下,廝殺、哀嚎、痛哭聲不絕於耳。殘軀斷臂到處倒是。此時的虎賁營宛若人間地獄。

夏高此時走到正在觀望著的五個人身邊,滿臉疲憊,步履顯得緩慢而沉重。對著五個人說道:“王虎已經服下了救命的血藥,性命是不會有大礙的。你們也都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軍營出發了。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聶少羽突然對著夏高茫然地說道:“夏領事,你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呀?”

聶少羽這一問,田騰飛等人卻是吃驚的看著聶少羽。文彥扯了扯聶少羽的衣服,小聲嘟囔了一句:“二哥。”

夏高轉過頭來,看看聶少羽,臉上卻是露出難得的慈愛之色,然後又看了看田騰飛、王算子、文彥、黑娃。轉過頭去,又看到在一旁站立著縐國新軍僅剩的幾百人,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回過頭,走向了遠處。隻剩下,愣在當場的幾名少年。

聶少羽轉過頭來卻是又問文彥:“三弟,剛才在回來的路上,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文彥看著聶少羽點了點頭,我分析過了,隻有這一種解釋,今天發生的一切才會如此合理。夏領事隻用了三天時間,就把虎賁營搞得天翻地覆,如此驚人的心智,妙算,口辯,神鬼莫測。可是,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厲害,卻還是要讓我們的這一眾兄弟打這麼一場血戰?”

黑娃卻是吃驚的問道:“你們說什麼呢?這根夏領事有什麼關係,這明明是虎賁營他們自己的內鬥而已呀。”

文彥沒有理黑娃,仍舊看著聶少羽,一字一句的問道:“還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二哥,你到底是誰?”

聶少羽看了看文彥,喃喃說道:“我是誰?我這麼多年來,最不願意去想的事情就是我是誰。因為我,我的母妃慘死,從小受盡折磨,可是他,他卻還說要補償我,要讓我從軍,他說我姓溫,永遠要記得自己姓溫。他說我姓溫呢。我為什麼會姓溫。”說道最後聶少羽越發激動起來。

文彥看著聶少羽:“是的,其實夏領事要真正保護送走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溫少羽,當前縐國國君第八子,溫少羽。還有為什麼我最厭惡軍武的父親,會突然決定要讓我隨征參軍?為什麼夏領事會有意無意我們幾個全部安排在你的身邊?這些也都解釋通了,你將會是未來縐國的儲君,而我們都將會成為你最得力的輔臣。”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訝起來。

聶少羽卻是愣愣的說道:“是呀,所以我的目標變了。”聶少羽看著這些站著的兄弟,看了看營帳裏麵躺著的王虎,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掌握最大的權利,我要讓我身邊的兄弟和親人,再也不要因為我一個個死去,我要做他們最大的屏障。”

田騰飛此時走了過來,用手緊緊握住了聶少羽的手:“二哥,我會永遠站在你身邊,幫你完成這個目標的。”

黑娃也走了過來,把手搭在田騰飛的手上:“二弟,我也會。”

王算子也走了過來,搭上手:“我也會。”

此時文彥走了過來,對著聶少羽說道:“二哥,我會像我父親輔佐你父親一樣,成為你最可靠的謀士。說完把手放到了上麵。

夕陽下,五個人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壯士死知己,六人既是知己,也是兄弟。

夜晚亥時,夏高走進中軍大營,此時韓平坐在主位,下麵原來的六旅候尉,如今也隻剩下了李謝翔、黃雪生、邵恢烽、南宮葉烈四人。幾個人還在整頓軍武,商議軍事,安撫陸續回來的士兵。韓平看到夏高走了進來,站起身來,說了句:“各位候尉,今天我們就先議事到這裏,明日辰時三刻,我們再議。諸位就先退下吧。”